“娘亲。”白柠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你爱我,会奋不顾身,我也一样。”
如果苏畅影看到安淑怡拿刀架在白柠闲的脖子上,直接爆炸了。
那么计划根本就进行不下去。
苏畅影爱白柠闲,胜过了一切,白柠闲的心中心知肚明。
苏畅影瞧了一眼白柠闲:“眼下,一切都算是定下来了,你呀……”
苏畅影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只要陛下是真心对待你的,只要是对你好,日后,便有过不完的好日子。”
有些话,有些承诺本来就薄弱无比。
那些负心汉们,都承诺过。
傅珺璟只有用往后余生的日子来对待白柠闲好,才算是承诺。
“娘亲。”白子岩看了一眼苏畅影说道:“姐夫当然会对姐姐好了,都说了,姐姐肚子里面那个如果是男孩子,可就是太子。”
“你呀。”苏畅影撇了一眼白子岩:“想的太容易,难道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你还是好好的努力,争取能保护你姐姐,知道了么?”
听到这句话,白子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娘亲教训的是,我铭记在心,我一定会好好
努力保护好姐姐的。”
“这还差不多。”苏畅影看了一眼白柠闲,突然笑了起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娘亲希望你,一生顺遂,健康常乐。”
这大概是所有母亲的心愿。
不求大富大贵,不求高官厚禄,只求,一生顺遂,健康常乐,长命百岁,便是极好的。
白柠闲反手握住了苏畅影的手:“娘亲也是。”
二人相视一笑。
先帝驾崩,办的确实有些仓促和随意了。
皇宫之中挂起来了白番,黑白装点着沉重与压抑,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傅珺璟要稳住前朝,后宫的事情,全都交给了从前的淑妃,现在的太后娘娘赵云朝。
她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
太后的衣服沉重而又庄严,发冠璀璨,看不到丝毫的头发。
送到她宫中的时候,傅夏涵也在,她笑眯眯地盯着太后:“太好了,母后,现在是太后了,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太后轻轻抚摸着华丽的衣服,眼神眼神闪烁了一下,在她的心中,这荣耀并不属于她。
而是属于那个生命永远停在了十八岁的女人。
好在,如今她的儿
子有出息,给她争夺到了死后的荣耀,也配得上她那骄傲的十几年。
傅夏涵瞧了一眼太后:“娘亲在怀念文慧皇后么?”
太后瞧了一眼傅夏涵:“我与她姐妹一场,可她一天的好日子都没有过过,就撒手人寰了……”
“娘亲,故人已去,活着的人,任然要活下去,这一生或许有遗憾,可若是情谊深重,她会等着你的。”傅夏涵说:“就在奈何桥边,彼岸花旁,等着你百年之后,一起奔向下辈子,到时候,青梅配竹马,折扇配红妆,绝对不会再有遗憾了。”
听到这句话,太后的瞳孔微微一缩,落在了傅夏涵的身上,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傅夏涵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或许,这不是单相思,这是两厢情愿,只是来不及说出口,您的一腔深情,从没有错付过。”
听到这句话,太后一把抱住了傅夏涵,眼泪簌簌滚落了下来。
傅夏涵轻轻拍着太后的后背。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太后对先帝宠爱谁,喜欢谁从来都不在乎,她见不见他也不在乎,她守在这里,将自己养大,最大的目的是保护傅珺璟的平安。
她的心中根本
就没有陛下。
她喜欢的那个人,早就随风飘逝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太后一直以为,这个秘密,自己会藏到死为之,可傅夏涵说出那一句,或许不是一厢情愿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
“娘亲,我们去看看皇嫂吧。”傅夏涵拍了拍太后的背:“她身怀六甲,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您亲手打理,您还是要振作起来,保重身体才是。”
听到这句话,太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紧紧握住了傅夏涵的手说道:“我的女儿长大了,如今思考的也多了,倒是显得为娘的太过于矫情了。”
傅夏涵一下子笑了起来:“娘亲不是希望我长大么?”
太后将一切都掩盖的太好了,这种掩盖有时候是痛苦的,那种爱而不得也好,那种意难平也好,可如果有一个人表现的能够理解,便能让人内心得到安抚。
“走吧,去看看你皇嫂。”
白柠闲这些日子什么都没有做,连先帝的灵堂都没有去,傅珺璟扬言,逝者已去,不要冲撞到了白柠闲腹中的孩子。
朝堂上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