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闲:……
白柠闲突然回过神来:“不对啊,是父亲跟你说的吧。”
苏畅影笑了一声:“是啊,就在我因为白启年要让你代替白云衫嫁给王爷的时候,你父亲有一次的书信写的,凌王可以托付,他向来不会骗我的。”
这些年,白启年给苏畅影写了很多信,这些信件,都是避开了白家的人,由白逸风的人,直接送到了苏畅影的手中的。
但,苏畅影一封都没有回过。
或许,这就是苏畅影的忠诚,她绝对不会有一丝不妥,绝对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白柠闲对苏畅影还是佩服的,在把家那种场景之下,她还能坚持那么多年。
绒沙已经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在夕阳落日的余晖之下,她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了几分。
她像是每一个在乱世之中对着这个时代不公平的反抗者。
在绝境之中,重生。
至少,绒沙知道,今天若是没有白柠闲伸手帮助,她只怕在那个树洞之中化为一堆白骨。
她是不甘心的。
谁说女人不可以上战场,不可以和男人一样骑马射猎?
迎着夕阳的余晖,白柠闲和苏畅影眼睁睁的瞧着绒沙进了城门。
傅珺
璟和白逸风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严肃。
瞧着白柠闲和苏畅影回来的时候,二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脸上的神色变得轻松了许多,傅珺璟伸手握住了白柠闲的手说道:“你们去打猎,怎么空手回来的?怎么没打到?”
“我们猎了一个大个儿的东西,等一下回去在跟你说。”白柠闲笑了起来。
傅珺璟眉峰微挑,倒是没说话。
“留下吃过晚饭再回去?”白逸风问。
白柠闲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回去随意的吃点东西,太累了。”
听到白柠闲这样说,苏畅影倒是也没有挽留。
瞧着白柠闲和傅珺璟出门去,苏畅影拉着白逸风的手说道:“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谁?”
“谁?”
“走,我进去跟你说。”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绒沙满身是伤的杵着一根木头来到了驿站的门口。
小厮吓了一跳,一脸惊讶地盯着绒沙,颤抖着嘴唇说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绒沙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里面的清澈被冷冽代替,眼眸之中多了几丝决绝和冷清。
小厮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公主,你是不是要见王子,王
子现在不在,您在旁边休息一会儿,等到王子回来,我再和你说吧。”
绒沙缓缓抬头看向了那个小厮,眼中多了几丝决绝,冷声说道:“放肆,我是公主,我想要进去,你敢拦着我?”
他们想要将她打发在这里街口,像是苟延残喘的野狗一般,蜷缩在围墙之下休息?
想得倒美!
绒翡无非就是想要警告自己,这天地之间,唯他独尊,若是自己得罪了他就没有好日子过!
可自己偏不。
绒沙忍着疼痛,缓缓打直了脊梁,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本公主不过是翻了些从错误,被责罚了而已,可本公主到底还是公主,你今日这样蓄意为难,也不怕有朝一日,本公主翻了身,好好与你分说分说?”
听到这句话,那侍卫也抱着手站直了身体,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说道:“要是这么说来的话,在下好害怕哦,公主,王子将你留在了郊外,你已经失踪了,若是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将你杀了,也只说你是一个刺客,擅闯着死。”
这句话要有多绝情,就有多绝情。
在他们的眼中,绒沙不是一个公主了,而是一个连最低等的仆人都不如的人
。
绒沙紧紧握着拳头,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禀告给哥哥,若是耽搁了,你只怕付不起这个责任!”
听到这句话,那个男人不要脸的笑了起来说道:“是么?是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让我听一听。”
绒沙的眼神越发的冷冽,这就是她的地位,人人都可以踩踏,人人都可以,给她一脚,无情而已冷漠。
绒沙笑了笑,将自己耳朵上的耳坠取了下来:“这个给你,虽说不是很贵,却也够你在这城中饱餐一顿了,去吧。”
听到这句话,男人的眼中顿时星光闪闪,一把接过了绒沙递过来的东西,仔细的看了一眼之后,笑了起来说道:“行了,你进去吧,至于王子还见不见你,我就不太敢保证了。”
绒沙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转身往里面走去。
不管怎么样,她都还是要保证自己公主的姿态!
绒翡早就看到门口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