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白柠闲轻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我累了。”
语罢,她一只手撑着下巴,靠在了小几上便闭上了眼睛。
马车摇摇晃晃正是好眠的时候,白柠闲不知不觉呼吸便均匀了
起来,傅珺璟扯过旁边的披风盖在了白柠闲的背上,继续低头瞧着手中的图画。
夜里下起了小雨,细细的雨水飘零在空中,打落在草上,给初夏的炎热带来了几丝的清凉。
后宫许多宫殿都灭了灯了。
因为傅夏涵的事情,皇帝今夜也住在了拂若宫。
皇后立在廊下,盯着摇曳的树枝,紧紧握起了拳头。
没了万贵妃,她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可以和皇帝像是从前一样恩爱,谁知道,她错了,有了隔阂之中,皇帝表面上还是疼爱她的,依着她的,可却很少跨入了冰冷的凤羽宫。
中宫如同虚设一般。
可怜这殿宇如此之大,却没有丝毫的人气,砖瓦冰冷,抚摸着都让人的心头发凉。
雨丝飘零,打湿了皇后的裙摆,她都不为所动。
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撑着雨伞走了进来,看到皇后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说道:“都说大夜规矩森严,男女授受不亲,皇后娘娘倒是厉害,夜里还可以叫本王出来见面,叫本王震惊不已。”
“中宫皇后自有不同。”皇后面对赫连雷的调侃,没有丝毫的表现,端庄大气,宠辱不惊的模样,让人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