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从陆家出来,走过斑驳的泥巴路,月光很亮,无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回到知青点。
知青点是一个破旧的老房子,土墙上的泥有许多已经斑驳脱落,许多知青往往用报纸在墙上糊糊对付一下。
苏越住的那屋里头睡着六个人,她的床位是靠近门口的最外边,床是一个木板子和几张凳子架起来的,很简陋但也能住人。
沈清越简单洗漱后,便躺在了床上,没待一会便看见黎燕玲和莫婉等几个人手拉着手回来了。
她们看到沈清越已经躺下后,对视了一眼,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莫婉故意大声说道:“有些人啊,就喜欢装清高,嘴上说着不愿意嫁,可白天跟大傻子走得那么近,可别提多亲热了。”
黎燕玲见状,一唱一和到:“哎,婉儿咱别乱说,人家可是凭借姿色找到好人家嫁喽了,以后也不用跟咱挤这破屋子。”
莫婉状似失落回应道:“也是啊,咱们既没那姿色,也没那勾引人的本事,不然咱也能靠靠男人吹吹风。”
沈清越本不想搭理她们,可两人说话越来越过分,便坐起身来冷声道:“你们是嘴巴太痒欠扇还是缺男人了欠骂,让你们大晚上在这乱嚼别人舌根。”
“哟,还不让人说了。”莫婉叉着腰走上前,“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你们别说了吧。”隔壁床铺的林晓忍不住出声道。
“我们说得可都是实话,怎么,你看不惯?”黎燕玲挑衅地看向林晓。
“苏越也没招惹你们,为什么总要三番两次针对她?”林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各位听得清清楚楚。
“难道你也要像那几个男的那样为她伸张正义?”莫婉忿忿不平开口,好似苏越是什么狐狸精似的。
沈清越从床上站起来,白玉般的面孔在月光的照射下分外动人,她微微抿唇一笑,下一秒却扬起手狠狠地朝着莫婉的脸颊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莫婉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沈清越揉了揉手,紧接着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黎燕玲,毫不犹豫地抬起另外一只手,以同样迅猛的速度朝黎燕玲的脸招呼过去!
“你竟敢打我!”黎燕玲捂着眼恶狠狠地瞪着她,就连一旁的林晓看着这一情形愣的不知所措。
怎么平时胆小内向的苏越突然发飙了……
黎燕玲话音刚落,又是“啪”的一声,黎燕玲的左脸也被打得火辣辣的疼,她紧紧咬着牙关,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正在喷涌而出。
“苏越,我和你拼了!”黎燕玲和莫婉两人被打,怒从心起,朝着沈清越的方向扑过去。
沈清越靠在门旁边,不紧不慢地看着冲过来的两人,下一秒身体一个灵活地侧歪,那两人直接撞到了门上。
周雪艳等剩下的人看到自己人吃亏,急忙冲上去搭把手,可沈清越就像那灵活的猫儿般轻松闪避,根本打不到。
沈清越懒得跟她们再闹,上个世纪吸收能量后精神力已经恢复到d级,现在用来控制她们几个,简直绰绰有余。
另外几个房间的知青早就听见喧闹声,一群人本在挤在墙根听热闹,没想到她们打起来了,冲出去劝架却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黎燕玲和莫婉以及周雪艳等人互相打起来了,那个房间里就林晓和苏越两人站在门口事不关己地看戏。
几个人嘴里不停咒骂着苏越,手上的动作却对着自己人。
看热闹的知青一时之间也陷入迷茫。
她们在干什么???
第二日上工时大队长看到的就是这几位鼻青脸肿的样子。
“昨晚干什么去了?”大队长严肃地看着她们,三天两头出事的知青让他烦躁不已。
“大队长,是她们先欺负我的!”莫婉恶人先告状。
黎燕玲看着恶人先告状的莫婉,心中一片冷意,“谁欺负谁的?昨晚是谁先扯我头发的?”
半夜几个人清醒以后,也没怀疑有人操控她们的神志,只觉得平日里的小姐妹借着欺负苏越的借口互相报复对方。
物质构筑的友情总是分外脆弱,加上黎燕玲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把她们当小跟班使唤,若不是为了她平日里施舍的那几份吃食,谁愿意如此低声下气。
这下一有人开口,几个人开始内斗起来。
几个人三言两语说不清,总归就是互相指责,但已足够大家知道事情大致经过。
“够了!”大队长呵斥道,“你们几个打架斗殴,影响恶劣,都罚一天工分!”
听到这话,黎燕玲和莫婉等人都傻眼了。
沈清越心中暗笑,不再关注她们,领过自己的活儿,背着箩筐和孩子们在山里走去。
“苏越姐姐,我先走啦!”二妞背着比她身子还大的箩筐,小小的身体倒是灵活得很,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