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周岁时过得并不好。
每天都很暴躁,情绪时好时坏,更多时候,是坏的。
压抑久了,人是会崩溃的。
主要是霍聿森强势入住了她家里,说是关心她,其实就是想睡她。
她身体好的第三天,年还没过完……
霍聿森这天晚上在洗澡,突然喊她,说没带衣服进来,让她帮忙拿衣服。
周岁时不愿意,也不理会,她正在酝酿一场风暴,内心阴暗得很,还被他使唤。
等不到回应的霍聿森直接光着走出来,身上湿哒哒的,还在周岁时面前晃悠,周岁时忍无可忍了,说:“你能不能滚?”
霍聿森看得出来她情绪不好,多半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可偏偏的,他就爱看她生气,他二话不说将人抵在沙发上,又来了一次……
结束后,周岁时面无表情说:“睡也睡到了,可以滚了吗?”
“不行,我要的可不是一次两次,我要是的每天。”
周岁时放弃挣扎,平静的表象下是一片死寂,她回了房间,关上门,迟疑着翻出南西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是南西的声音,她开口说:“南小姐,我是周岁时。”
南西当然听出来了,语气不善:“稀客啊,居然给我打电话,你不怕我?”
“我没什么好怕你的,何况你也有把柄在我这里,需不需要我发份录音给你?”
“你在威胁我?”
“当然不是,首先祝你新年快乐,其次,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周岁时还没说完,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回头的功夫,霍聿森快步来到她跟前,目光沉沉如暮色,“你找谁都没有用。”
一把抽过手机,利落挂断。
周岁时笑了:“怎么,怕未婚妻吃醋伤心?”
她字字句句都是带着尖锐的刺。
霍聿森扔开手机,笑了:“你觉得我会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南小姐不是,她是你未婚妻,你们还是青梅抓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该再来和我纠缠,南小姐会发疯的。她不是还有病么,你不怕她出事?”
霍聿森死死盯着她的脸,说:“非得这么膈应我?”
“是你膈应我。”
霍聿森的呼吸沉重起来,说:“我刚刚伺候你不舒服?我跟狗一样哄你,什么叫我膈应你?我膈应你和你做那种事?我折磨你了?欺负你了?我让你开心还不行?”
“那是开心吗?霍聿森,你不要胡搅蛮缠偷换概念!”周岁时不再忍耐脾气,“那叫羞辱,强bao,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爽,你说是在哄我?那种事,得双方心甘情愿……你怎么能这样?”
她始终不明白,她当初到底是喜欢上他什么,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人渣……
霍聿森冷笑一声,转身摔门离去。
等霍聿森走后很久,周岁时才冷静下来,抓着被子,肩膀耸动,无声掉着眼泪……
……
过完年,都复工了,周岁时没去工作室,在微信群里发了开门红的红包便在家里休息,这段时间霍聿森没来,她觉得很清净,这样挺好。
而年后也迎来了周阖之的案件开庭。
周岁时看了日期,联系了周阖之,问他情况怎么样。
周阖之说:“有信心,放心,正义不会迟到。”
“那就好,你要加油。”
“当然,我的岁岁在等我,想我了吧?”
周岁时眼角泛起湿润,淡淡说道,“嗯,想你了。”
“我也想你,等一切事情过去了,岁岁,我们订婚吧。”周阖之再一次求婚,虽然是在电话里求的,周岁时看不见他此时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却也能想象得到,肯定很温柔,很深情,也很爱她的样子……
她不舍得再拒绝,轻声应了一声:“好。”
周阖之安静了一分钟,随后不敢置信问:“是真的?”
“是真的。周阖之,我答应你。”周岁时声音染上哭腔,说,“我答应你了。”
周阖之在法院门前惊呼出声,刚回来的律师纳闷看过来,刚刚还一言不发,怎么这会接个电话就变得那么高兴,有什么喜事?
“那你等我回来。”
周岁时说:“好,我等你回来。”
周阖之挂断电话,脸上是止不住的高兴,和代理他案件的律师说:“我女朋友答应我的求婚了,真好。”
“恭喜恭喜,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
一喜是求婚,二喜则是案子。
律师和周阖之都很有信心,目前的证据很充分能证明周阖之是无辜的,他没有侵犯任何人。
法庭上,庄严肃穆,随着一声法槌落下,正式开庭……
……
周家人都在法庭焦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