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恭王说完,恭王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她道,“所以王爷是想怎么样?”
“怎么样?本王还能怎么样!”恭王苦笑一声。
“呵”王妃轻笑一声,嘴边溢出的讽刺之意不加掩饰。
“你明明早就知道孩子们都在京城,却不肯提前告知于我,现在被我知道了,便又说欺君之罪,你也没有办法,实在可笑——”
“我与你这么多年,你却这样死死瞒着我……”恭王妃攥着菡萏帕子掩在脸侧,几滴清泪无声落在帕面上,浸透了那方帕面上小小的花蕊。
恭王却像是被踩了痛脚似的,顿时大发雷霆,粗暴的拂了一桌子的宣纸,又伸手死死抓着王妃的胳膊来回晃动。
“不然你想怎么样!你告诉本王,本王还能怎么办,此事若是被揭发便是欺君之罪!你不想要命本王还想活呢,不过几个孩子罢了!到时候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妇人之仁!”
恭王妃犹如薄纸一般,被他肆意摇动,最后更是无情的一推,恭王妃就砰的一声撞在了身后的窗台边。
她的腰间传来尖锐的疼痛,顿时惨白着脸色,恭王妃下意识伸手去摸着腰间那处,
却仍咬牙切齿道,“妇人之仁也好过于你的冷血无情,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却比虎毒千倍万倍!”
轩窗大开着刮进来一阵冷风,雪白的宣纸上下翻飞,恭王妃柔弱的倚在窗边,此时她却是气得涨红了脸。
“本王冷血无情?就凭你也配指摘本王吗?”恭王大声咤道,他突然猛地欺身向前,将王妃紧紧的压在窗边。
恭王妃就这样被他压得脸色发白,她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用指甲死死抓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再往下压。
“本宫就要自己的孩子!就算没了命本宫也要将他们都带回来!”恭王妃红着脸,死死咬着嘴角冲着它恨恨的喊道。
恭王死死抓住她的下巴,将王妃的头往窗台外摁去,大吼道,“岂有此理,简直妇人之仁,目光短浅的蠢妇,不过是几个孩子罢了,你为何就是要死死揪住不放!”
恭王的眼里满是冰冷的无情,死死盯着她。
“不过几个孩子罢了?”
恭王妃嘲讽一笑,却咬着牙反手推开他的手,冲着恭王失声尖叫道:
“因为他们是本宫的孩子啊!本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本宫经历那么多,什么都
不要,恭王你妻妾成群,本宫从不计较,本宫不过就是想找回自己的孩子,有那么难吗?”
恭王勃然大怒,猛地推倒了桌子,大吼着,“本王问你,找回来之后怎么办,几个孩子若是回了王府你知道有多太危险了,如果这件事被圣上知道,恭王府的欺君之罪就会被揭发了,到时候连同孩子也得跟我们恭王府一起被处死!”
“无论如何本宫一定要接他们回来!”
恭王妃咬牙切齿的说完,便无力的瘫倒在窗边,她目光惨淡看着落了满地的宣纸,两人皆是一副狼狈的模样,恭王坐在桌边,粗暴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将茶壶茶杯胡乱的砸来砸去。
“本王能怎么办,你以为本王不想留他们在身边吗,他们不仅仅是你孩子,也是本王的孩子!”恭王紧紧拿着手中的杯子,恼怒道。
“呵,可笑。”恭王妃无力的瘫在地上,轻蔑之意明显,“你这样自私的人,在乎的终究是只有你自己……”
“娘娘,茶已沏好现在让奴婢端进来吗?”屋外的玉竹敲了敲门,声音小得跟猫儿一样。
恭王眼中闪过慌乱,他连忙起身抚了抚周身,二
人四目相对,一时竟然尴尬的静默下来。
“别进来!”恭王妃连忙冲着门外大喊着。
她当然知道此刻决不能让玉竹进来,恭王素来爱惜的脸面,若是被玉竹看到恭王狼狈的模样,玉竹肯定会被打发走。
“是。”屋外的玉竹这才端着茶水离开。
恭王妃抬起头来,恨恨的望着恭王,哽咽道,“只要我想到办法,你就能让孩子们回府吗?”
“当然。”他放下杯子,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冷冷的说,“本王今日来本就是为了与你商议谋划,若是你能想到办法将他们接回来那也是你的本事。”
恭王妃当然知道自己会被利用,但为了孩子们她甘愿被利用,只要孩子们安好就算被利用她也不在乎。
恭王妃本就是四大家族之一谢家的嫡女,自幼在书香门第里长大,家世便是用无数金银财宝堆砌起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少时更是在圣上面前露过脸的人物,她从小就脑子好使,曾也被先生称赞若是身为男子便是仕途无阻。
恭王妃不过是在地上坐了片刻,便立马有了主意,她抬起头来定定望向恭王哽咽道,“若是本宫能让
这京城里重现祥瑞呢,到时候圣上便也不好再计较了。”
恭王冷冷的笑了两声,望着她的目光里满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