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坐在石凳子上正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中的杯子时,见到顾洛唯出来她差点拿丢了手中的茶杯。
她的头发挽成了雅致的堕马髻,发间插着银鎏金钗,上身一件紫色撒花烟罗衫,下着散花百褶裙,整个人温柔的像是周身都镀成一圈儿光。
瑾灿和星樘两个小家伙今早还替大家准备了早餐,两人正端着早饭出来时,星樘用余光瞥见一旁的顾洛唯,两人当即都惊在原地。
星樘有些怀疑的叫着,“娘?你是娘吗?”
“怎么了星樘,你不认识娘吗?”顾洛唯今天还特意抹了胭脂上了香粉,整个人与平时大相径庭,她笑着说话时都与平时美得不一样。
“娘,你今天真好看!”星樘立马毫不保留的夸赞。
顾洛唯立马红了脸,捂着星樘的嘴里,面红耳赤的说,“你这孩子,别瞎说了。”
“娘,快来吃早饭。”瑾灿摆好碗筷,他今天看起来好了许多,两个孩子脸上的伤口本就不大,多数只是一些小小的擦伤,基本上都只能看见一些浅浅的痕迹。
顾洛唯看着两个孩子准备的爱心早餐还有些开心,虽然只是简单的小米粥和咸菜馒头,但也让她有
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
星樘吃着早餐嫌没味道,又端出了昨晚只剩下的鸭脖来就着热粥立马喝了两大碗,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
用过早餐后他们一行人就走路到了授业学院,那条路不远,授业学院依山傍水在一座半山腰山上,许多学子手里都抱着高高的一摞书。
他们穿着统一青衿的学生服,有的身后背着遮阳帽,有的则是有家中小厮在帮忙背着,还得有人给他们打伞扇风,模样像是去郊外野营。
看着顾洛唯他们这行人,那些学子纷纷露出不屑轻蔑之态,顾洛唯突然有些无法想象瑾灿两人到底在学院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连自己在这里他们都如此肆无忌惮,更别说私底下了。
顾洛唯这时才眼尖的发现前面那两个妇人正时之前自己在锦绣坊遇见的那两位,那两个妇人今日穿得依旧珠光宝气,许多对顾洛唯她们不屑的学子一看到那两人立马换了笑脸。
她们此刻正挽着自家儿子的手,细心嘱咐着一切注意事项,同时还不忘贬低了一下其他人。
她们那两个儿子却像是听不见一般,不耐烦的翻翻白眼,转身就走。
“真
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穿得那么穷酸还敢来授业学院上学。”妇人捻着手帕冷眼看着两个衣着朴素的学生议论着,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对啊,等会一定要去先生好好说说这件事,让人把那帮人给赶走,不然教坏了我家孩子怎么办,那帮穷人可是什么下贱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另一名妇人也是气势汹汹,仿佛不达目的绝不手软。
那两个衣着朴素的学子被他们说得臊红了脸,立马落荒而逃。
“这帮人指手画脚的真是可恶!”白鸢顿时气愤,冲上去就要与他们理论,
顾洛唯并不想此刻给自己惹是非,拽着白鸢的手就将她往旁边拉,“咱们要办的事还没办好呢,没必要现在去理这些长舌妇,要说就由他们说去吧。”
“那怎么行,难道就任由他们如此欺负人吗?”白鸢再如何生气也只能任由顾洛唯将自己拉走。
“对啊,白鸢姐姐,我和二哥根本不会去听这种闲话,平日里都只想着要好好读书,当个两耳不听窗外事的人,以后考了武状元来报答你和娘。”星樘也拉着白鸢的衣角往旁边去,他握着拳头信誓旦旦的说。
白鸢摸摸
星樘的小脑袋,很是心疼的说,,“星樘,姐姐相信你一定可以得偿所愿。”
“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瑾灿在旁边淡淡的的说。
“这不都是一个意思吗?”星樘昂着脑袋反问。
“错一个字,先生都会打你手心的。”瑾灿转身负手坐在前面带路,像个小大人一样。
授业学院里头很大,几条小径都是由鹅卵石铺就,旁边种着大。大小小的各类花,还有几株笔直的树生在在书院中央。
瑾灿带着顾洛唯她们去找到书院里教他们的先生。
顾洛唯一行人到时,那位老先生正摸着自己下巴上花白色的胡子,另一只手则翻着一册蓝色小册子。
见他们来势汹汹,那先生反而笑的很是意味不明,“瑾灿,星樘,你们怎么没在教室里默书,还有这两位是?”
“先生,这是我和星樘的娘和姐姐,我们这就回教室里去默书。”瑾灿弯腰行礼。
“娘,我和星樘要先回教室了。”瑾灿带着星樘就要快步离开,顾洛唯立马摸摸他们的头发说,“去吧,好好读书,娘一定会帮你们的。”
“想必你就是瑾灿和星樘的娘吧?”老先生一眼就分辨出温柔的顾
洛唯应该才是他们的娘亲,“另一位就是他们的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