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黄侍卫看得都上来了脾气,他气势汹汹抽刀走上台阶砍了那廊柱几刀,“可恶,这帮酒囊饭袋,有民半夜鸣鼓竟无人出来过问,腐败至此简直令人堪忧。”
“光凭他们在白天大肆跟踪我们,还敢这么多人在酒楼里动手,无视王法,就能看出这个地方官的问题所在。”顾洛唯冷冷说道。
只听吱呀一声,这时竟有人打开了衙门的大门来。
来人揉着眼睛,身上还披着一床灰扑扑的被子,连什么场景都还没看清,他就开始自顾自的发起牢骚。
“谁呀,大半夜的鸣什么鼓,有事明天再来!”
顾洛唯这才和白鸢一起放了那鼓槌。
“我们实在有事,能先替我通报一下吗?”顾洛唯并没有理会他的牢骚,反而很是礼貌的说。
“都说了明天再来,别废话了!”那人说完就要关上门。
黄侍卫立马抓住他的手,“混蛋!你看不见这么多人吗?我们差点就死于这帮人之手,你们竟还要我们明天来?”
黄侍卫气急之下,抓起那人的衣领举起剑来。
来人正要骂骂咧咧,一见夜色里那把近在咫尺的剑,正寒光凛凛的闪着光
,他此刻哪里还敢说什么,只好连忙求绕。
“大哥,好好说好好说,小的不过是这衙门李守门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别动刀啊。”
黄侍卫瞬间松开手那人一下摔在地上,黄侍卫顿时横眉冷竖,“想要我们好好说,就赶紧找你们知府来升堂将这些人人关于狱中!”
那人这才注意到衙门前捆着的十几人,他此刻哪里敢耽搁,连忙说,“是是是!小的这就去!”他缓缓合上门,临走还警惕了看了一眼黄侍卫。
众人站在那衙门前等了许久,也不见再有人来开门。
黄侍卫气急,又拿起鼓槌开始打着鼓,急促的几声咚咚咚的鼓声沉闷响起,打了几下见那大门毫无动静,他便索性扔了那鼓槌。
又继续愤愤道,“这厮竟敢哄骗我,他肯定还未去上报!”
白鸢抱臂看着,也觉得这衙门古怪,便抬头看了看屋檐自告奋勇道,“小唯,我现在上去看看他们怎么回事?”
顾洛唯兀自摇了摇头,“白鸢,我们这次来衙门本就有些不妥,还是再等等看吧。”
夜里冷风刮个不停,顾洛唯一行人根本没想到会在衙门前等这么久,谁也没
有多带外衣。
黄侍卫见顾洛唯被冷风吹得白了脸色,他连忙说,“顾小娘子,你们先上马车,只要那厮敢开门,这次我们就一定能进去。”
“走吧,小唯,你未曾习武,受不住这冷风。”白鸢也点点头,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到顾洛唯的身上。
“这怎么行,你不冷吗?”顾洛唯连忙要把衣服拿了下来还给白鸢。
“小唯,你先穿着,我根本不冷。”见顾洛唯还有些不信,“不信你摸摸我的手。”
顾洛唯将自己的手摸上白鸢,这才发现她的手热得烫人。
“怎么这么烫?”她便任由着白鸢为她披上衣服。
黄侍卫也说着,“我们习武之人,自身就能动用内力来让自己的身体发热,根本不会感到冷。”
“娘,星樘也可以!”星樘立马学着白鸢的样子,沉下气去想动用那股丹田中的内力来给自己的身体加加热。
哪曾想他才学武不久,那点点内力根本什么也做不了,试了半天的结果是他只能憋红了脸,额头上满是汗水。
“星樘,你才学习练武不久,自身还未练出那么多内力。”白鸢伸手摸了摸星樘的小脑袋说道。
“好了,
跟娘一起上马车去,下次再来做这个。”顾洛唯好笑得看他,却也不得不调侃。
“好吧,娘,下回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星樘悻悻收了手,这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内力可以用,现在打人也都是靠着自己的一身蛮力才能勉强击倒对方。
星樘牵着顾洛唯的手问,“娘,他们怎么还不出来人啊?”
“快了。”顾洛唯轻飘飘的扔下这一句便要带着星樘上马车。
这时那衙门的暗红大门却缓缓打开来。
又是那名看门人,此刻他已沉着脸色,一板一眼的说,“诸位,请随我进去面见大人吧。”
“这些人怎么办?”白鸢伸手指了指那些被绑起来的人。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守门人不屑的笑了笑。
“可恶,你这厮你明知我们在外面等,却迟迟不肯出来开门,出来之后又什么都不可肯办,那你还出来干什么?”黄侍卫等了这许久,早就怒火中烧了。
“小的也不愿这大晚上出来啊,我们大人这时才吩咐我开门,小的也不过是听令行事,还请不要为难小的。”守门人虽一口一个小的,但他那气势却傲的不行,看向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