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哪里,出去讨生活罢了。”顾洛唯笑笑,随口就说。
那大婶好奇地说,“咱们青州遇上了好官,现在赋税又轻,田产又多,什么地方还比咱们这里好呀?”
晏晏和秋语结拜干姐妹以后,对赵不凡一家更为亲近。
现在听到大婶这样说,她开心地迎上去问,“青州城的老百姓们,都觉得咱们知府大人是个好官吗?”
“那可不!”大婶立刻说,“别说咱们本州府的人了,就是旁边的州府,还都羡慕咱们,计划着搬过来生活呢。”
晏晏听得高兴,回过身拉拉顾洛唯的衣袖,小声说着,“赵舅舅真厉害!”
顾洛唯也很开心,附和了那位大婶几声,就看向旁边的瑾灿与星樘,“你们听到大婶的夸奖没有?”
两个孩子点头。
她继续说,“将来你们若是学有所成,也做了官,可要像你们的赵舅舅一样。”
星樘挠了挠头发,有点为难,“那还要读好多书吧?”
瑾灿则是沉声保证,“娘放心,我会的。”
经过这位大婶岔开话题,大家的伤感减轻了不少,又回到马车上继续赶路。
出了青州城,又经过一片农田,就到了真正的野外。
孩子们
没见过,不由掀开车帘,纷纷探出小脑袋向外看。
正是初春时候,树木萌芽,鸟雀归来,小草刚刚冒出一层绿皮,看着又柔又软。
树木之间,时不时窜过去一只小松鼠,引的小六瞪大双眼,挥舞着拳头喊起来,“老鼠!老鼠!”
顾洛唯忍俊不禁,柔声纠正他,“是松鼠,松鼠会爬树,尾巴长,长得也更漂亮。”
小六没办法完全听明白,懵懂地眨眨眼,依然说,“老鼠,老鼠。”
顾洛唯无奈,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只好等他长大了再教。
“哎呦!”
一行人正走着,顾洛唯忽然听到一声惊呼。
她连忙叫马车停下来,自己跳下去查看,才见是两个侍卫都卷起了裤腿,正蹲在地上痛苦地看着自己的腿肚。
“二位大哥,你们怎么了?”她凑上去关切地问。
其中一个侍卫姓黄,是他们当中领头的。
他指指自己小腿上一条黑色虫子,浑身光滑,尖头尖尾,正甩着尾巴往他皮肉里钻。
“水蛭,钻进去了!”他痛苦地说道。
另一个侍卫也是同样的情况,一截小腿上钻进去两条水蛭,疼得满脸皱巴巴的。
“哎呀,别眼睁睁让它们钻啊,我给
你拽出来!”
旁边一个侍卫看不下去,动手就捏住水蛭的尾巴,要硬生生将它扯出来。
吓得顾洛唯连忙阻止,“别,千万别!”
那侍卫吓得手一抖,茫然地停下了动作。
“水蛭这东西扯不出来的,你要是硬拉,它或许身子断了,直接一半烂在皮肉里!”顾洛唯急切地说。
这水蛭的习性,他们也都知道。
一半烂在肉里,顶多红肿溃烂几天,熬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可若不去管它,任由水蛭整个的钻进去,那或许一条腿都废掉了。
侍卫们这样一说,顾洛唯摇摇头,“谁说的,是你们没找到法子!”
她快速地说,“你们别急,稍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她转身朝着马车小跑而去。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要搞出名堂。
到了车上,她找出随行携带的一罐眼巴,取了一点在碗里,加水融成盐水,端着就又要下去。
几个孩子和老头见了,都好奇她要干什么,于是也纷纷追了过去。
一看到侍卫腿上的水蛭,清落和晏晏都有些害怕,忙捂着眼睛转过了身体。
星樘胆子最大,指着他们的腿说,“这不是吸血虫吗,娘,你要干什么
呀?”
水蛭还在往人皮肉里钻,侍卫们疼的脸色都变了。
顾洛唯蹲下去,忽地将盐水倾倒在水蛭身上,只见那黑色的蠕虫猛地一阵收缩,恶心难看的身子一下子短了一半。
顾洛唯再倒一次盐水,它又难受地收缩一次,仿佛十分痛苦。
接连几次后,这种扯断了都不会退出来的蠕虫,居然自己缩了出来,完全脱离了人的皮肉。
黄侍卫见状,连忙伸手将蠕虫弹开,他喜笑颜开,不可思议地道,“这、这玩意儿居然害怕盐水?”
他又看向自己另一个中招的兄弟,催促说,“快快快,你也用盐水浇一下,马上就好了!”
那人如法炮制,腿上两条水蛭果然都缩了出来。
顾洛唯松了一口气,叮嘱众人路上小心,别再中招了。
一群侍卫都是粗野的大男人,原本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