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讥笑一声,捂嘴说道,“你们家干的那点子事情难道你不知道?还在这里问我,岂不是想让我把你们的脸丢的干干净净?”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进了屋,留给白鸢的只剩下“砰”的一声。
白鸢站在原地很是莫名其妙,她们家?好像也没干什么啊。
“小娘子,你莫听她胡说。”有位大婶好心走上前与她细说,“昨个晚上有个老太叫来大家伙说你们家干了很多坏事,什么毒死人,打孩子。”
她惆怅的叹了口气,仿佛是在说她的不好一般,“你们家为人如何我自是知晓,自然不信老太说得话,但大家伙们都信了!”
白鸢心思一沉,纤长的眼睫半耷拉着,在无人察觉之际她眼底划过一丝杀意,后抬头扯出一丝笑容,“谢谢你,吴大婶。”
她抬步缓缓往前走去,原来这一切都是宁老太做的,那家伙看起来瘦瘦弱弱没想到心思如此歹毒。
正走着,白鸢放在身旁两侧的手紧了紧,眼里的神情越发狠戾,果然,世界上还是坏人居多。
顾洛唯这么好的一个人,她绝对不容许旁人欺负。
白鸢对青州算是半熟,可要找到宁老太
就有点悬,毕竟青州大。
与此同时,在家里呆着的宁老二头上那个红肿的包越发越大,疼的不行简直要命,他一大清早就躺在床上嚷嚷着叫。
“娘娘娘!我脑袋很疼啊,我得去看大夫!”他哭丧着一张脸。
宁老太推门走进斜睨他几眼,悠哉游哉喝了口茶,冷哼一声说,“就你这点包算什么,老娘当初生你的时候差点没死过去呢,还在这里叫唤。”
阴阳怪气的语气让宁老二有些心寒,他翻身下床来到宁老太身边,好声好气的说着,“娘,我好歹也是你的儿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头上这个红肿的包实在是疼的厉害,不如,您就带我去看看大夫吧?”
宁老太没什么好脸色,一想到要去看大夫就要花钱心疼的不行,再说了,亲儿子又怎么了,亲女儿都被她亲手送去了乱葬岗。
“你都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是小孩子需要娘陪着去?”她嫌弃的语气让宁老二很是无奈,要不是她把自己身上的钱刮走了,他也不至于此。
“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再说了,我的钱不都是在你那吗,莫非你真的要见死不救?他日若青云真的出席了,
日后传出亲娘”
“哎哎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宁老太有些不太耐烦的抬手打断他说的话,“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走走走就是了!”
宁老太“啪”的一声拍桌站起,脸上满是不悦,在她几个孩子中也就宁青云最省事,他最有出息。
宁老二长舒一口气赶紧跟上去,捂着发疼的脑袋跨出门槛。
这才刚走出来,前面的宁老太就没了动静,他差点撞上去,心中疑惑的说,“娘,你怎么不走了呢?”
歪着脑袋看过去,站在宁老太身前的是个陌生小娘子,冷着一张脸自带一股杀意,不由让他颤了颤身子。
“没想到会一大清早看见我吧?”白鸢清清冷冷的嗓音响起。
宁老太有些不自然的冷哼一声,随后很快扯着嗓子嚷嚷,“你这小贱人来我这里做什么?难道还是来找我的不成?”
“笑话,不找你找谁?”白鸢眸子里毫无感情,此刻的她像是一个真正的杀手。
宁老二从来都没见过白鸢,不知道她是谁,小声问,“娘,这人是谁啊,你是怎么惹着她的?”
“是顾洛唯身边的贱人上不了
台面的东西罢了,无需在意。”说罢,她拉着宁老二的手就往前走,“娘先带你去看大夫,我就不相信她能怎样。”
她刚想走,“啪”的一声,左脸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宁老太整个人都懵了,那张黝黑泛黄的脸上有很清晰的五个巴掌印。
“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毒死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来打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宁老太气极了,脸一下红一下绿的,张着两只手就往白鸢身上扑过去。
白鸢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呢,身子微微一侧轻松躲过她的攻击,看着麻灰色粗布衣裳下圆润的屁股,白鸢抬腿就是一踹。
伴随着“哎哟”一声,宁老太整个人都往地上趴去,直接来了个狗啃屎,鼻尖和嘴巴全都是泥土的芳香。
宁老二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上前扶起自己年迈的老母亲,“娘娘,你没事吧?”
没事?不可能的。
方才白鸢踹的力度只用了五成,一个巴掌过去却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她是个习武之人,五成的力气也够宁老太受的了。
待把宁老太扶起来的时候,她鼻子下全都是鲜红的血迹,顺着下巴“吧嗒吧嗒”落在地上,成为
一颗小小珠子。
早上过路的人比较多,有人见他们如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