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孩子在这出了什么事,等宁霖回来她该怎么交代?
清落不想让娘为自己得事担心,可老板娘这边又不松口,她有些犯难。
瞧着清落脸蛋上的愁绪,老板娘轻哼一声有些不悦,“怎的不行了?说的好像咱这绣坊是什么狼窝虎窝似的。”
绣坊对旁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老板娘那双眼睛正盯着两姐妹,万一……
“是不是狼窝虎窝你自己知道,我这辈子没什么好求得,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长大。”
顾洛唯紧了紧两姐妹的手,冷眼看向老板娘,“屏风我们会给你做出来,但不是在这绣坊做,老板娘不如放我两个女儿回去做?”
今日她都被顾洛唯摆了一道,又怎可能在答应顾洛唯的要求,这不是等同于告诉别人她们绣坊好欺负。
“回去做?”老板娘双眼一斜盯着她看,“怕是不行,我都说了必须得在绣坊做,你们若是不想做我也不强求,咱们做生意那么多年,也都不是为人所难的主,大不了就是你那定金在我手上罢了。”
顾洛唯暗自咬牙,这做屏风的定金可不少,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不明
白了,老板娘为什么总是压着我女儿在绣坊做呢?难道回家做不也一样吗?”
只见老板娘悠闲自得地喝了口茶,“在我眼里瞧着,我就觉得不一样。”
“这屏风是贵客要求的,一针一线须得仔仔细细,再者,我绣坊里的工具样样齐全,到时两姐妹做起来也方便。”
听得这话,一直不吭声的晏晏开口了,“老板娘你放心,我做的刺绣一向都是仔仔细细的。”
顾洛唯皱了皱眉,垂眸看向懂事的孩子,轻拉了一下晏晏。
这老板娘哪里是怕两姐妹做不好屏风, 摆明了是想把两个丫头扣押在这。
“老板娘,我知晓你心中作何想,但我的意思很明显,希望你不要再强人所难。”顾洛唯话语坚定,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可在她看来,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一介上不了台面的穷人还敢跟她叫嚣?
若不是看在清落懂事能干,能给她家做点事,她自然也看不上这丫头。
老板娘刚想开口,守在门口边的小二跑上前来,“老板娘,赵府的黄柳来了。”
赵府?赵不凡?
青州姓赵的大户人家不多,赵不凡便是最有名头的那一个,小二嘴里说
的估计就是赵不凡。
门口忽然多了一抹高大身影,来人穿着衙役服,腰上佩着剑,他大步往前来。
顾洛唯当即扯着嗓子喊道,“我说老板娘,怎么做生意的能不能讲点道理呀,咱们在你这都做了那么多活,现在不做了怎么连个定金也不退?”
话语声引起黄柳的注意力,他是赵不凡身边的随从之一。
他先前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顾洛唯,面露欣喜,“小娘子怎的在这?”
黄柳觉得奇怪,看看顾洛唯又看看老板娘,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嘛?”
那老板娘见他跟顾洛唯说话,面色顿时僵了,嘴角微微抽搐,尬笑了两声说,“呀,不知你两竟是认识的?”
“何止认识,小娘子跟我家大人还有点关系咧!”黄柳一想到顾洛唯当初救了他兄弟的命,心中就佩服的很。
“啊这……”
老板娘惊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娘子,怎么能跟赵府扯上关系,可若是如此,她刚才岂不是得罪了?
“不错。”顾洛唯点头笑道,“我跟赵不凡的确是有一点关系,只我不想总借着别人的名声。”
现下黄柳在这给她作证,她底气强
了不少,青州谁人不知赵不凡,赵不凡不是他们能惹的。
老板娘面色越发尴尬,这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若早知道顾洛唯跟赵不凡有关系,她方才也不会做出那般举动。
“怎的,老板娘可是还要扣着我的压金?”顾洛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不不。”她忙摆手,拉开抽屉拿出一钱袋子放在桌上,“压金,这就是压金。”
得了压金的顾洛唯面上的笑越发灿烂,转过头去对黄柳说,“你今日又怎能有空在这?”
他大概明了刚才所发生的事,冷冷看了眼老板娘,又对顾洛唯说,“我是过来拿衙役服的,不巧在这碰见了你。”
老板娘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得了压金,两小丫头都很高兴,顾洛唯又跟黄柳说了几句话方才离去。
就连本是失落的清落在路上的话都多了些,虽然都是些感到很抱歉的话,顾洛唯一直安慰她,心中是即心疼又无奈。
到了家,顾洛唯特地让两姐妹坐在桌前,倒了两杯茶让她们缓缓。
她看着她们把钱袋子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