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来活儿了,老妪赶紧地把背筐里的针线也拿出来给宋涟漪过目:“姑娘,这针线呐,虽说不如城里镇子上的好用,但平日里缝东西是不成问题的,这么一卷只要五文钱!”
老妪掏出来的,是一大卷的针线,如果平日里缝补东西不多的,这一卷都可以用个几年了。
不过在这贫民区,反倒是需要得多用的快,他们身上的衣裳都是打的补丁。
“那您给我拿五卷吧婆婆。”宋涟漪已经开始拿出钱袋子掏钱了。
但那老妪却反复地打量了她几眼,似乎是有些为难的样子:“姑娘,你这衣裳都还好好儿的,瞧着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你要这么些针线用不完的!”
五卷,那可得用好久了。
宋涟漪没有想到,老妪竟还会嘱咐她少买些,心下有些奇妙的感觉:“没事的婆婆,我买了回去给家里人也都能用,您给我装起来吧。”
老妪听到这儿,这才放下心来,选了五卷原色的细麻线,用一个小布口袋给她装好了,还送了几根针别在线卷的一头,这才递了过去。
“姑娘,你要的线,一共是二十五文钱!”
整整五卷细麻线,宋涟
漪接过来的时候,心里头稍微有些复杂,数了二十五文钱递了过去:“婆婆,这是钱,您拿好。”
老妪笑着接了过去,数了数这才收到了自己的兜里去:“谢谢,多谢姑娘!”
“婆婆,您住在这儿多久了?”宋涟漪没有马上走,一手提着那布袋子,一手提着那袋子的面粉,继而问道。
老妪也没旁的买主,干脆和宋涟漪聊上两句。
“我这把老骨头,打小就在这儿了!”老妪哈哈地笑了两声:“我小的时候啊,这儿还不是这样儿的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老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来,遂后又摇了摇头,眼中的失落显而易见。
宋涟漪似乎是找到了信息的源头,眼底里一喜,赶紧追问道:“婆婆,这里的百姓,都不缺衣少食吗?我瞧着这市集上,没有什么人。”
原来不仅是她棚子的地方没有人来,这贫民区内的市集上也没有什么人。
“他们自个儿的家里头啊,可都存着粮食呐!不过都是一些粗粮,这里的人唷,哪里吃得起精贵粮食!”老妪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从啥时候开始,食不果腹,或许就是多年前的干旱……”
老妪可能也有些记不太清了,嘀嘀咕咕了几句,又开始整理她摊位上的针线。
她的针线还有些多,看得出来她应当就是以卖针线为生,或许家中还有许多小辈。
干旱?干旱或许就是一个由头,若不是地里颗粒无收,谁又愿意把良田卖出去换点钱财去果腹?
宋涟漪拿着手里的面粉,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同老妪说一番:“婆婆,你家里人,可需要面粉?”
老妪愣了一下,随即看着她手里头拿的布袋子,布袋子不大,看上去就是两三斤面粉的样子。
老妪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随即又摆了摆手:“姑娘你去找旁人吧,我这把老骨头,就卖卖针线的,哪儿能给得起这个钱买面粉啊……”
她要是能买得起面粉,何至于还在此卖针线。
“婆婆,这个面粉不贵,我卖二十文一袋子,你可要?”宋涟漪赶紧地解释道。
“二十文一袋?”老妪似乎怕自己是听错了,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姑娘,你说这面粉二十文一袋?”
就算是再次等的面粉,也不至于卖到这么低的价格啊,老妪盯着那面粉袋子,似乎开始犹豫了。
她方才
卖了五卷线的钱财,都有二十五文钱,这面粉才二十文一袋,怎么想来都觉着不是什么好面粉,可她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似乎是能猜想到老妪的疑虑,宋涟漪把这面粉袋子给放在了摊位上,打开了拴着口子的绳子,露出里面白白的面粉来。
这面粉的精细度,完全是细粮了,看得老妪眼睛都直了。
“姑娘,这……这面粉当真二十文一袋?!”老妪赶紧地伸手扣了五文钱走,把那二十文递过去:“那婆婆先买一袋行不行?”
似乎是怕宋涟漪反悔一样,那二十文钱掏得相当的利索。
这可是实打实天上落馅饼的好事,二十文别说是买面粉了,就是去买点大米都别想。
宋涟漪爽快地把袋子拴好,递给了老妪:“那自然是真的!而且这不光是我这里有,就这边儿头上搭了个棚子,那里不光有面粉,还有大米、盐和棉被呢,都很便宜,婆婆要不也跟邻里乡亲的说说,看谁需要?”
宋涟漪知道,这招牌算是打出去了,没人会不要物美价廉的东西的,她这心里头也算是松了口气。
她就怕东西带来了,却没人要。
老妪这么一听,赶
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