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秦临一脸歉意,“沈小姐,刚刚是我冒昧了……”
“你也是好心。”沈秋这会儿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过激了。
从前的她,并不会这样,满身倒刺。
到底还是受了薄景渊太多影响。
沈秋攥紧拳头,不自觉红了眼眶。
秦临有些发慌,“对不起……沈小姐,那个,其实,我也不是骗你过来,你母亲留下的那串数字,我还是查到了点眉目……”
“真的?”沈秋破涕为笑,激动地抓住秦临的手。
“我让人去查过,你母亲在嫁给你父亲之前,有一个男朋友,是你们当地一家木材厂厂长的儿子。不过后来这家工厂不知道怎么的,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他们一家人也不见了踪迹。他当初的电话号码,开头几个数字,就跟你母亲说出来的那几个一样……”
“真的?那完整的电话号码呢?”沈秋迫切想要跟对方通个话。
村子里的人,都说妈妈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年嫁给爸爸之后,还出轨了木材厂厂长的儿子,差点抛夫弃女,跟人家私奔。
因此,她和姐姐们小时候,没少被村子里的男孩子们,追着骂小贱货。
秦临说出来的版本,让她心里那个结,悄然解开……
“我打过了,号码已经注销,至于厂长儿子的信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村子里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私家侦探那边,也查不出具体的信息……”
秦临的话,如兜头一盆冷水,将她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浇灭。
“我妈她苏醒的机会,有多少?”沈秋红着眼,低了头,盯着脚尖。
高跟鞋束带下的白皙脚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
那是沈光宗用开水泼的。
而当时,苏冬梅为了护着她,硬生生挡在她前面,大半瓶的开水都倒在了她的背上,只有一小部分泼到了沈秋的脚背上。
沈秋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疤痕,可苏冬梅的背上,到现在都还纵横交错着密密麻麻的伤疤。
苏冬梅为她付出了太多。
沈秋只想尽自己的能力,尽可能的救治她,帮她达成愿望。
“不好说……”秦临话音落下,沈秋已经捂住了自己的脸,眼泪无声从指缝滑落。
……
薄景渊赶到的时候,正好碰上秦临护着沈秋,从电梯里走出来。
她的眼圈红红的,明显哭过。
一旁的秦临一只手给她拎包,另一只手则是轻拍着她的背部。
薄景渊看得光火,大步流星上前,一把将沈秋拽到怀里。
随后走出来的顾南城,吓了一大跳,快速绕到秦临身后,压低声音,“你撬渊哥干妹妹的时候,不会没经过他同意吧?”
秦临拧眉,“你让他来的?”
顾南城瑟瑟发抖。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渊哥该不会是宠妹狂魔吧?可……你条件也不差啊,又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为什么看不上你?”
秦临翻了个白眼,“顾南城,你脑子有坑就去填一填!”
顾南城:……
“我这不是好奇,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渊哥为啥不同意嘛……”
“滚蛋!”秦临一脚踹在顾南城的屁股上,大步走过去,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车子一溜烟离开。
顾南城揉着屁股嗷嗷叫,“诶,诶,秦临,等等我啊——”
人没追上,直接撞到了薄景渊坚实的背上。
“渊哥,那个……我喝多了,待会送我一程?”
“滚!”
顾南城委屈巴巴:……他这是犯了天条吗?怎么一个个都让他滚?
沈秋在薄景渊的怀里挣扎,“薄总,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有别,就算我们是干兄妹关系,这样也容易惹人误会……”
“误会?!”薄景渊气狠了,捏住她的下颚骨,转头看向一旁瞪着眼睛吃瓜的顾南城,“你误会了?”
顾南城下意识点头,接收到薄景渊的眼刀后,又快速摇头,“不,不会……我没那么龌龊……”
“龌龊?!”薄景渊几乎咬碎了牙。
他跟沈秋又不是亲兄妹,在一起怎么就龌龊了?!
顾南城咕咚咽了一下口水,脑子突然就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灵光了。
雾草!
他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瓜?
靠!他这个猪脑子,沈秋跟薄依依长得那么像……所以,这是替身文学?
忙缩起脖子,“渊哥,我想起来,我妈找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麻溜跑路。
沈秋:……
“薄景渊,你这样有意思吗?是不是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