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抢了半个月才抢到的最新款……”
“十万,够不够?!”薄景渊冷冷扫向江可可,拿起手机就给她转了十万块。
江可可目瞪狗呆。
等到反应过来时,沈秋已经被他提溜了出去。
“啊啊啊,来人,快来人啊!”江可可拼命地按着床头铃,气急败坏。
护士很快推门而入,“江小姐,你怎么了?”
“快,快,找秦医生,就说他未婚妻被薄景渊劫走了。”
护士一脸莫名其妙。
江可可更急了,“秦临,秦医生,反正你照我说的做,不然要出人命的。”
护士听说要出人命,立刻麻溜去找人。
……
沈秋被薄景渊一路拽到了苏冬梅的病房。
病房里,苏冬梅的身上插满了管子,状态看起来,比之前差了许多。
而且,原本被刺激得能说话的她,此刻也说不出话了,甚至连平时有神的眼睛,也紧紧闭着,活脱脱一个植物人形象。
沈秋的鼻尖一酸,眼底染上了一层水雾。
她愤愤甩开他的手,“薄景渊,你又想做什么?”
“这就是秦临治疗的结果,你确定还要继续让他,做伯母的主治医生?!”
沈秋:……
转头,面对着他,目光死死瞪着他,“我怎么不知道,薄总这么关心我母亲的病情?”
从前,她也不是没有央他陪她,一起到医院看看母亲。
因为她一直都记得,18岁那年,沈光宗决定把她卖给村长家的傻儿子那天,母亲死死护着她时,说的那句话。
母亲说:【秋秋,女人这辈子,一定要嫁给你爱的,对的人!】
所以,她在确定自己爱上薄景渊后,就决定要带他来见见母亲,告诉妈妈自己遇上了对的人。
可惜,薄景渊从来没答应。
不是说忙,就是干脆利落的拒绝,甚至还冷冰冰的嘲讽她,说他们之间只是钱色交易,让她不要痴心妄想。
那时候,她不明白,他明明对她细节满满,明明也在乎她,为什么就能那么决绝。
现在,她懂了。
他是害怕,有朝一日,薄依依回国后,会误会。
薄景渊黑着一张脸,拿出一张名片,“这是依依介绍的医生,全球心脑科首席专家……”
“呵——”她笑了,笑得眼底蓄满了泪水。
泪眼朦胧中,名片上的信息,显得那么的刺眼。
她劈手夺过名片,撕了个粉碎,“薄总,我和你什么关系?和薄依依又是什么关系?怎么敢劳烦你们帮忙呢?”
“沈秋!你再胡闹,也不该拿你母亲的身体,来开玩笑!”
这个蠢女人,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景渊是觉得,我这一身的医术,是摆设吗?”秦临半开玩笑的声音,由远及近。
一袭散发着淡淡桃花香的白大褂,罩在了沈秋的肩头,“怎么穿这么少?医院冷气开的得足,别感冒了。”
一边掏出纸巾,细细擦着她嘴角花掉的口红。
沈秋心头一暖,鼻尖阵阵发酸。
为什么薄景渊就不能像秦临一样,暖一些?
呵,她错了,薄景渊很暖,只是,暖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她拢了拢肩头的白大褂,“秦医生,我们进去吧。”
全程无视薄景渊,甚至伸手,拉住了秦临的手。
秦临反扣住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扬,侧身,绕过薄景渊,跟着她进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那一刻,薄景渊才回过神来,他红着眼,死死捏紧拳头,青筋嶙峋。
手机响起来,是林淼淼打过来的,“景渊哥,出事了,你能赶紧过来一趟吗?”
“什么事?!”他的目光透过icu厚重的玻璃窗,往里,落在沈秋的身上。
她的目光凄婉地盯着苏冬梅,双手紧紧握着苏冬梅枯槁的手,肩头一颤一颤的,像是在哭泣。
秦临一只手搭在她肩头,另一只手,轻轻顺着她的后背。
薄景渊喉咙像是卡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林淼淼压低声音,“有点复杂,关乎沈秘书的声誉,挺棘手的……”
他的眉头紧蹙,握着手机的五指攥得格外的紧,“我知道了。”转身,大步离开。
icu病房里。
沈秋抬眸,果然,不见了薄景渊的身影。
明明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可此刻,她的心里还是没来由的难过。
“沈小姐,你还好吗?”秦临担忧地握了握她的肩膀。
她很瘦,瘦到肩胛骨都有点硌手。
“我没事。”她收回目光,“我妈她要是真的转移到特殊病房,是不是连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