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原本在医院陪薄依依,在看到她发的定位后,立刻抛下病情恶化的薄依依,直奔这里。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在担心,沈秋会不会遇到危险。
到头来,却是这幅场景,薄景渊就恨不能掐死她!
“放下?呵呵,对,我是该放下了!薄景渊,你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骗子!”
沈秋挥舞着小手,叫得很大声。
秦临轻拍着她的后背,哄起来,“是,是,该放下了……”
嘭!
薄景渊一拳砸在秦临的鼻梁上,而后,一把将沈秋拽过来。
秦临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水,笑,“景渊,你应该感谢我来得比你早,否则……”
“闹够了没?!”薄景渊打断秦临,伸手掐住沈秋的下颚骨,咬牙切齿。
他的声音很大,沈秋突然就愣住了。
她捧着他的脸,一张小脸凑得很近,近到下一秒,仿佛就要亲上他了。
“呜——薄景渊,你凶我!你凭什么凶我?我不做替身,你们不都是看上我这张,跟薄依依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吗?我不要了,不要了呜呜!”
她说着,突然就将锋利的美甲,往自己嫩得几乎能掐出水的脸皮上划……
嗤——好疼!
疼痛让她的酒醒了三分,看到面前的薄景渊,张嘴,哇一声,吐了出来。
污秽物喷了他满脸。
周遭的人们,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秦临眼神担忧,薄景渊是个洁癖狂,她怕是要受罪了。
上前一步,“景渊,她醉了,我送她回家。”
“滚!”薄景渊一张脸黑到滴墨。
这该死的女人,就这么厌恶他?
看到秦临,化身八爪鱼黏上去,看到他立刻吐出来!
他的胸口,堵着一团火,直接将人提起来,大步流星朝外走。
“薄总且慢。”赵逸尘叫住他,“敢问一句,你把我老婆藏到哪里去了?”
薄景渊无视他,继续往前走。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沈秋跟她长得一样,不关灯用起来应该也一样……”
“赵逸尘,你要敢打她的主意,赵家就等着断后!”薄景渊冷冷丢下这一句,提着沈秋,径直离开。
沈秋被薄景渊像是拎小猫一般拎着,胸部被衣服勒得难受,双手本能地去撕扯胸前的衣领。
嗤啦一声,礼服v型的领口被生生往下,撕了一道大口子。
刹那间,春光乍泄。
微凉的夜风灌进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呜,冷,难受,憋得慌……”
每一个字,都精准踩中了薄景渊的雷。
一股不明怒火,在他的胸腔里肆意横窜。
薄景渊将她竖抱起来,扔进车内。
嘭一声,关上车门。
沈秋捂着耳朵,嫌弃他关门声音太大。
一会又嫌弃他身上臭,蹬了高跟鞋,小脚丫就踢在他身上,想要将他踹远一点。
驾驶座上的付七忙低了头,将车内的隔板放下。
“老板,现在去哪?”
“回家!”
这该死的蠢女人,把他弄脏了,还敢嫌他臭?
伸手,将人拉到怀里,低头,一张脸全埋在她的裙摆上,蹭来蹭去。
“啊,不要,薄景渊你臭死了,啊,痒,痒死了……咯咯……”
她一边叫,一边哭,到最后又笑起来。
付七险些握不住方向盘,好几次,车子都差点撞上绿化带。
到薄家庄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薄景渊抱着沈秋下车,她身上的裙摆早就被扯落,扔掉,上面罩着他的外套。
她小小的脑袋,从宽大的外套里钻出来,乍一看他们像是连体婴儿一般。
薄芷夜跑回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呼小叫地捂住了眼睛。
“大哥,你干嘛还把她带回家?不是说好了,等依依姐身体好了,就让她搬回家的吗?”
薄芷的声音很大,大到沈秋的耳朵嗡嗡作响。
一路上被薄景渊折腾了许久,这会儿酒算是彻底醒了。
她红着眼,面对面盯着薄景渊的眼睛,几乎咬碎了牙,“放我下去!”
薄景渊冷了脸,“刚刚不还只想在上面?”
“你!”她恼恨不已,还没来得及发泄,他的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因为隔得太近,电话接起的那一刻,她清楚地听到了薄依依的声音。
气若游丝,带着一丝凄哀悲苦,听得人莫名的同情心泛滥。
“阿渊,手术我不做了,我还是回去吧。赵逸尘说,只要我回去,他就把你们上次策划案造成的纰漏损失,一笔勾销……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