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哥,我们先回去吧。”林淼淼挽着薄景渊,笑意盈盈地往前走。
薄景渊却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你先回去吧。”
她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脸上一阵青白交加的窘迫。
林尽野沉着脸,拉着林淼淼离开。
一直到进了电梯,他才松开她的手,“我们林家金枝玉叶养出来的公主,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再有下次,别再叫我帮薄景渊!”
林淼淼红了眼,“大哥,我知道你觉得我这样掉价,可我就喜欢景渊哥……”
“东城那么多名门公子,不行的话,你二哥三哥那边,也大把优质好男人资源,哪一个不比薄景渊知冷知热?!”
“大哥,你别逼我了,我非他不嫁……”林淼淼几乎要哭出来。
护妹心切的林尽野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你啊你,真是被我们宠坏了,接下来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沈秋……你帮我除掉她,好不好?”林淼淼红着眼,抬眸,哀求地看着林尽野。
林尽野眉头皱起来,“她不过是薄家的一个养女……”
“不是,她根本不是薄家的养女,她是景渊哥的地下情人,我亲眼见过!”林淼淼捏紧了拳头。
林尽野一脸不可思议,过了许久,他长叹了口气,“最后一次。”
……
沈秋趴在工作室的办公桌上,翻着面前的资助名单,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江可可有些泄气,“当初这三家是最困难的,原生家庭也是最糟糕的,他们的父母,都是好吃懒做,劣根性极重,我当初就觉得,不该资助他们……”
“稚子无辜,正因为他们的父母糟糕,我们才更应该拉他们出火海。”沈秋合上资助名单,“秦川,你去把他们父母近期的状况,包括接触的人,全部调查清楚。”
“秋秋,你还要继续趟这趟浑水?薄家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江可可很是郁闷。
“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们不仅要还自己清白,也要还那几个孩子的清白。否则,他们这辈子,都会背着被人糟蹋的污名,活在深渊里。”
沈秋攥紧拳头,目光笃定。
薄景渊靠在门口,一根紧似一根的抽着烟。
透过烟雾,沈秋那坚定的小脸,仿佛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力,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躁动。
他一直以为,她是依附于他生存的菟丝花。
可刚刚她说‘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时,那股子韧劲,着实震撼到了他。
那一刻,他心里隐隐的有些慌,好像,要抓不住她了。
薄景渊将烟头狠狠掐灭,抬脚,就要进去。
秦临却叫住了他,“爱人如养花,你若真的喜欢她,就不该把她圈禁在温室里。”
薄景渊冷了脸,转身,突然伸手,揪住了秦临的衣领,“离她远一点!”
秦临不慌不忙,清澈的眸直直盯着他,“我知道,你把薄依依安顿在了时灵顿酒店。”
“你跟踪我?!”
秦临笑着摇了摇头,“凑巧撞上了唐一诺而已,景渊,一个人的心,是不能同时装下两个人的,你若是没有选择沈小姐,就放她自由,她有资格选择更好的。”
嘭!
薄景渊一拳砸在了秦临的鼻梁骨上。
昨天刚刚受伤的鼻子,这会儿血流如注。
沈秋听到动静,跑过来,拉开门,见状,脸色瞬间黑沉下去。
“可可,快拿纸过来!”
“沈秋,你现在眼里就只有他了?!”薄景渊一拳砸在身旁的墙壁上,手背上瞬间流了血。
沈秋:……颠公!
她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他,一边给秦临捂住鼻子,一边让秦川去备车。
几人浩浩荡荡的,就进了电梯,只留下薄景渊一个人,像是被丢弃的大狗狗一般,可怜的杵在那。
他的心脏,莫名的像是被挖空了一个洞一般,又冷又疼。
手机响起来,是唐清月打过来的。
“沈秋是怎么回事?我给她相亲,她要是不乐意,可以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要把钱金旺弄成那样?你知不知道,现在钱太太正找我要说法,我拿什么跟人家交代?!”
“交代不了,那就别交代了。”
“你,你,你!我就知道,当初不该让她进门!薄景渊,你好好倒倒脑子里的水,你是薄家的继承人,怎么能为了那样一张脸,一而再的陷进去?现在,马上带着那个狐狸精回家!”
唐清月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薄景渊按着发胀的太阳穴,冷着脸,拨打沈秋的电话。
“干嘛?”沈秋语气很冷。
“妈让你回家。”
沈秋沉默了一会,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