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
后来冲过澡,迷迷糊糊入睡间,闻东在我身后抱上来,冷不丁问我:“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睁眼,扭头。
“我也想休息两天,正好,去你的家乡看看,如何?”
我心头狠狠震了一震。
我不知他怎么突然这么说。但,或许也是我太敏感。男女在一起,粘着人,或是想融入到对方成长的环境中去也算是合理。
可……
“你……那你的家呢?”
他闻声一顿,旋即又好像那一抹怔愣和暗淡只是在他眼里停留一秒般消散。他翻身平躺在床。
目视暗沉中的天花板。
我靠过去趴在他胸膛:“怎么了?”
他将我搂过去,侧目看了一两秒,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又转正脸:“我的家有点复杂,没回去的必要。”
复杂?
我听得心头一动。
有多复杂?能比我现在的情况还复杂吗?
我用指尖在他脖子间来回刮动,直至被他抓住,亲了一下,说:“痒。”
“我不搞你也可以,除非你给我说说怎么个复杂法。”我顺势道。
他嗤鼻一笑,搂紧我,无奈喊我:“邹侠。”
“说吗?我想听听。”我趴在他肩窝,还不肯死心。
“你可能不愿意听。就一些琐碎的事。大家都差不多。”
“不,我想听,关于你的,我都想听。”
他徐徐道来:“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算得上是人们口中那种私生子。我跟着我妈,小时候过的清贫,和我妈相依为命。
后来考上大学,在学术界有一定声望,他们争着给我送钱来了。”
他说:“我从未一起生活过的亲爸要把我献给他那边儿子的新秀公司。”
我听得有点懵。私生子,这种剧情在现实生活中不少。我竟有些后悔问他了。
我抬手轻抚他眉目,却被他抓在掌心,他侧身又抱过来,嘴里低谈着“没事”。
“我会对你好的。”某个瞬间,我一句话从喉咙挤出。
他一只手环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扣着我后脑勺,下巴抵着我发顶低声道:“别把我卖了就行,邹侠,什么都可以靠努力得到,最后都是为了挣钱,但我讨厌像他们那样拿我做交易的。”
我闻声,呼吸一滞,浑身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