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寺，顾言深说的话，姜宁还记得。
“见过了。”顾言深淡淡开口。
姜宁其实是想再多问两句，但是好似在下一秒，姜宁就反应过来，自己和顾言深还在不痛快，为什么要回应顾言深的问题。
就好似这人出现，什么矛盾都能烟消云散。
做梦。
想着，姜宁的脾气上来，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要走。
但是这一次，顾言深的速度很快，拽住了姜宁的手。
这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别在这里惹我，我已经两天没休息了，嗯？”
这话是警告，甚至顾言深的力道不轻。
看着姜宁的眼神都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但这样漆黑的墨瞳里面，带着一丝丝的情欲，又清清楚楚。
不管他们是否吵架，但是在身体上是相互吸引。
而很久没做的情况下，磁场碰撞在一起，指不定真的会发生什么。
所以在顾言深的威胁里，姜宁一下子就老实起来。
顾言深带着姜宁上了车，动作不算太温柔，甚至是有些粗鲁。
“回公寓。”顾言深低声命令。
司机不敢多言，徐诚聪明的把隔音玻璃升起来，后座只剩下姜宁和顾言深。
若是之前，对于姜宁而言，这是小别胜新婚。
但是现在，对于姜宁而言，就真的只是折磨。
“你为什么和陆霆骁在一起？”顾言深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这口气是在质问姜宁。
姜宁原本就对顾言深不爽，所以这种情况下，姜宁的态度也很差：“要你管。”
“姜宁。”顾言深的口气沉了下来。
姜宁转身，不想搭理顾言深。
顾言深之前和姜宁闹不痛快，加上现在姜宁和陆霆骁在一起。
男人的劣根性在这种时候总可以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顾言深冷笑一声，捏着姜宁的下巴，半强迫的让姜宁转过身看向自己。
“我在问你话。”顾言深一字一句。
“顾言深。”姜宁忽然叫着这人的名字。
其实姜宁很少连名带姓叫顾言深。
不是叫顾医生，就是叫老公，连名带姓叫的时候，都透着一丝丝的抵触和愤怒。
顾言深不喜欢。
“你也没回答我，是不是因为当年我陪在你身边，所以你才对我忽然转变了态度？”姜宁也给顾言深丢了问题。
顾言深也不说话了。
两人主打的就是谁都不回答谁的话题，彼此沉默。
“我说了，这件事你不要胡思乱想。”顾言深许久，才淡淡开口。
“没这么凑巧的事情，你确定照顾你的人是我，恰好也是那个时候，你转移了对我的态度。还有我妈妈角膜的关系，是不是？”姜宁压着声音，对着顾言深低吼。
顾言深听着姜宁的低吼，但是仍旧安安静静的看着姜宁。的
他好似拒绝再回答姜宁的问题。
但是顾言深不能否认的是，确确实实是带着了这一层的滤镜。
最初找到姜宁是利用的成分居多。
再后来顾言深发现姜宁在床上和自己的契合度很高，所以大抵是贪恋这种感觉。
一直到知道自己的角膜是钟美玲。
还有姜宁是当年的那个照顾的人，顾言深多了一层滤镜。
以至于现在复杂的让顾言深都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所以面对姜宁的质问，顾言深保持了很沉默。
他自己都需要梳理这种感情。
最起码在顾言深三十的人生里，从来不曾失控。
爱情这种东西，不在顾言深的字典里。
但偏偏姜宁不依不挠：“所以，顾言深你是承认了是吗？”
顾言深的眉头紧锁，已经带着一丝丝的不耐烦，姜宁点点头，仍旧看着顾言深。
“既然如此，我们没什么好说，我要下车。”姜宁的态度很坚决。
而后姜宁就真的要打开车门。
这个猝不及防的动作，让顾言深低咒一声，司机都吓的当场踩了刹车，是真的怕姜宁冲出去。
毕竟高速情况下，人要跳下车，结果也不会比撞车好多少。
“姜宁，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是不是？”顾言深怒吼了一声。
顾言深的手抓着姜宁的手腕，车子已经停靠下来，顾言深一个用力把姜宁拽回来。
车门重新关上，锁好。
司机是一秒钟都不敢多看，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你放开我，我要下车。”姜宁在疯狂怒吼，不给顾言深面子。
顾言深的表情阴沉的要命，姜宁捶打顾言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