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根银针收进针包,慢悠悠道:“我方才在施针,什么都没听见。”
孙袁氏:“.......”
她很想破口大骂,但对方是大夫,她不敢得罪,是以只能把全部的怒火发泄到文舒头上。
“那丫头没事就往你家蹿,打的什么心思当别人瞧不出呢,必是记我家大郎,以为常过来就能碰见,她那样的家境也敢肖想大郎,真真是不要脸。”
她说的太难听,文舒又是孙和平自小看大的,当下实在听不下去,“嫂嫂多虑了,大郎虽好却也没好到人人掂记的地步,文舒长相俊俏又识文断字,还习得一手好厨艺,文家只得她这一个女儿,日后家产也都是她的,十里八街想结亲的人多了去了.....”
言外之意,人家不一定瞧得上你儿子。
“你少给她脸上贴金,真像你说的那样,她会到现在都没个婆家。”儿子被贬低,孙袁氏哪里能忍,“不惦记我儿子,难道是掂记你家大郎,指着给他做妾。”说罢,身子一扭就往房外去,把孙和平给气得。
叶大夫尴尬的听了个全程,但人家的家事他这个外人也不好插手,眼见孙袁氏走了,便也跟着告辞。
孙和平被孙袁氏气了一通,却也没忘了礼数,忙说要送他出去。
二人边说病情边往院外去,刚至门口,便听得外边乱纷纷一片。探眼一瞧,却见巷子中段的文舒院门前围了好些人,前脚刚走的大嫂也正在不远处看热闹呢。
“文泰老弟,恭喜恭喜,一家有女百家求,你家文舒出息了呀。”一个方脸汉子正大力拍着文老爹的肩膀。
街坊四邻皆围在文家院门前,嘴里说着恭贺的话,心里却酸的不行,文家那泼辣丫头撞什么大运了,十几家显贵同时求亲,这排场热闹,百十年都不曾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