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却是沉重的打击。
今日早朝,他已经隐患陈述详实,希望官家能早做应对,将此次天灾的损失降到最小。可让他失望且惊心的是,官家对此事竟然毫不上心,听了他的禀凑后,只草草的让管理水利的官员小心应对,便将此事揩过去了,不对此事做任何的筹谋,应对。
重生越久,他对于自己刚开始的想法越加怀疑了起来,凭他一人真能将这破碎不堪,风雨飘摇的国家拉回正途么?
见他窗边不言不语的立在窗边,脸上神情严肃且凝重,陆星晚不禁犯了愁。兄长是何时变得这样的?
还记得前年他去沧州接她回京时,还是一个言笑宴宴,活泼爱笑的郎君,怕她路途苦闷,一路说书讲古逗她笑。
可不知何时,兄长脸上的笑越来越少,到如今竟老成的像个而立之年的人,不仅如此,还满身的凝重之气,似乎心里有什么化不开结的,解不了的事。
窗外的雨淅淅的下着,花厅内烛火摇曳,两位主子都不说话,绿柳和银红相视一眼更觉压力,是想着要不要说些别的缓缓气氛,就见陆元丞转过身来,脸上扯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我暂时是不考虑婚事,不过你的婚事我心里已经有了眉目,你可想听听。”
“兄长”事关自己,陆星晚调笑的神情立时变得赫然起来。
陆元丞轻笑一声:“今日西园夺得魁首的王崇义你可有印象?”
陆星晚脸红的点点头,“诗才不错。”
“就只如此?”
面对自家兄长探究的眼神,陆星晚突然鼓起勇气道:“兄长可愿听我说说真心话。”
“你说。”陆元丞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事关你的终身,自要听听你的意见。”
陆星晚脸红红道:“那位王郎君诗才不错,人也长的端正,但若问心之所期,我更看好范郎君。”
“范正清?”
“嗯,虽他诗才不及王郎君,然而人品果敢,正直敢言,正是我心中期许。”
见她也有这心思,陆元丞笑道:“好说,哪日有机会,我单独探他一探,若真是表里如一,我定为你做主。”
罢了!若他们真能修成正果,他便尽力周旋,让范正清外放为官,起码五年内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