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情,文泰瞧着有些新奇。
实是这丫头自小就是个胆大的,小娘子们害怕的蛇啊,狗啊的,她没一个怕的,更不曾从她嘴里听到害怕二字。
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疑惑了片刻,再瞧她这样子,只当是病中做了噩梦,便坐下来安慰道:“不怕,梦都是反的,你看外面天都亮了,现在是白天呢,再说你这丫头自来胆大,真有什么邪物,也是人家怕你。”
他这么一说,文舒也不知是哭是笑,看了看外头,确实是明晃晃的白天,屋檐下坠着的冰棱子锋利的足以刺伤人,遂点了点头,松了手。
另一边,大街之上,陆元丞携同随从陆三正骑马匆匆赶往萧茶巷,他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难得的带了一丝紧张和急迫。
虽然记忆中,直至三年后金兵攻入东京城时,她还依旧活得好好的,可意外中的城北大火和那份久寻无得的花名册,让他又不敢笃信那个结局。
他怕他无意中的某些举动,会提前改变一些人和事,而她是他整个布局中举足轻重的一枚棋子,绝不能出问题。
念及此,他握着疆绳的手不由收紧,双腿一夹马腹,喝道:“让开!”
闻言街上的行人纷纷闪避,两匹骏马从清晨并不算热闹的御街上一晃而过。
半柱香后
“郎君,就是这,从这头数过去第九间,就是文小娘子的家。”陆三有些气喘道。
陆元丞看着空寂覆满白雪的巷子,将疆绳丢给陆三:“我先进去看看,你在这守着,若是看见陆喜,立即带人过来。”
“是。”陆三应了一声,将马栓至一旁的树上。
陆元丞快步走至文家院外,动用内力细听文家院内的声音,只是里头毫无声音,即无哭闹也无说话声。
沉吟片刻,他伸出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