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主连连点头:“是,小的知道厉害了,不知道好汉有什么主意?”
大漠王眯着眼睛回答:“倒也不是什么好主意,你只要把筹集来的粮食都交到我的手里,剩下的交给我去办就行!”
孙家主贪生怕死,只能答应了他的请求。
夜幕降临,孙家主在外地筹措的粮车已经快要进城,虽然那粮食全都被篷布遮着,但是能看的出,车辙很深,应该装了不少。
凌景月眼底染满了寒霜,他刚刚才得了密报,说那些粮食已经全都被掉包,而粮车里面装的全都是大漠士兵。
这攻城之计实在是巧妙,借着运粮车入城,杀他个措手不及。
幸好他提前出城布置,不然这次会吃个大亏。
他一边命令方宇埋伏好,一边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命令孙家主打开粮车检验。
孙家主对于他的出现很是惊愕,也十分不安,他疑惑询问:“王爷,这不是还没到粮库的吗?为何现在就要检验啊?”
凌景月淡漠开口:“以防有诈!”
孙家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着急解释:“怎么会骗你呢?这些实打实的全都是粮食啊,你若是不信,把那些运粮车打开看看也
行啊!”
凌景月才不相信他的说辞,冷声道:“少废话,本王就让你们原地休整,再叽歪就砍掉你的舌头!”
孙家主不敢说话了,只能退到一旁。
凌景月命人在粮车四周燃起了篝火,那浓烈的烟尘直呛的人眼泪横流,有不知道加了什么辛辣物在里面。
方宇等人早有准备,全都带着防毒面罩。
孙家主的护粮军已经开始咳嗽起来,而隐藏在篷布底下的大漠士兵却终究撑不住,纷纷跳了出来。
原本的粮车里面突然钻出来这么多人,按理说凌景月该慌乱害怕才对。
然而,他依旧淡定如常,一副早就知道里面有猫腻的模样。
那些大漠士兵出来之后,就开始厮杀起来,但是没过片刻,就全都翻着白眼倒在地上。
藏在暗处的大漠王气的怒骂一声,一群废物!
他眸光凛冽的说道:“凌景月,别以为你现在就赢了,粮食在老子的手里,老子有的是时间跟你纠缠!”
他飞身而起,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
回到城主府,孙家主冷汗津津的跪在凌景月面前,只觉得一股子杀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他无处可逃。
他大声争辩:“王爷,此事跟
草民没有关系,实属被逼无奈啊,求你饶命!”
他跪在地上用力磕头,鲜血很快流了满地。
看着他额头上的血肿,凌景月冷笑道:“孙家主,粮食没了,按照之前签下的文书,孙府满门应当抄斩吧?”
“不要!”孙家主极力反驳。
他迅速战战兢兢的开口:“请王爷再宽限草民几日,一定能把粮食给补齐!”
凌景月讥诮的扬了扬唇角,他就不相信大漠王好不容易抢走的肉还能再还回来。
只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可以再给孙家主一个机会。
他沉声道:“本王向来最讨厌出尔反尔的人,粮食从你手中丢的,那你再去夺回来,否则,孙府满门一个也别想活!”
孙家主如蒙大赦,连忙道谢,一路跪爬着离开城主府。
待他回到孙府,也没见女儿夫人上前关心,又惊又怕之余,竟是坐在门口嚎啕大哭。
接到消息的孙思琦连忙让奶娘扶着过来,当看到他满脸是血的时候,震惊询问:“爹爹,这是怎么了?”
孙家主转头看向她,饶是她再是护在手心里的宝贝,此刻也不免满是怨恨,他脱下鞋子径自往她身上狠狠砸去:“逆女,这全
都是惹出来的祸事啊!”
孙思琦不及躲闪,被砸了个正着,登时一阵头晕眼花。
她踉跄着站稳,咬牙反问:“爹爹,不知道女儿到底哪里惹怒了你?让你这般生气?”
孙家主艰难的闭了闭眼,抬手擦掉几乎要流进眼中的血迹道:“你还敢问?如果你不是算计当朝月王,为父何至于这般为难?甚至还招惹上匪首,将我们孙家治愈水火之中!”
在他的眼里,只以为大漠王是匪首!
孙思琦却并没有半点的内疚,她嘲讽的扬了扬唇角,伸手上前扶起孙家主。
她柔声道:“爹爹,事已至此,咱们就该携手度过难关,而不是互相指责,我到底是你疼在骨子里的亲女儿,难不成你还真忍心杀了我?”
孙家主的确是不忍心的,他也不过是痛快嘴而已。
他无奈的叹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粮食丢了,月王对孙家虎视眈眈,为父一时间去哪里凑那么多粮食啊?”
孙思琦就劝他:“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去跟那人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