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居然能够如此坦坦荡荡的,一时间有些铮铮傲骨的将士忍不住的刮目相看了。
先前还想侵犯她的那些人也都打消了这个念头,沈玉笙躺在杂草上,目光呆滞的看着这四面墙壁,她不担心这群人,而是担心相公他们寻来了可如何是好啊!
乔音现在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尴尬,以梁国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的,再者若是相公回了平南,南宫青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江淮死了,绿韶不见了。
她现在就是想联系千月,也联系不上了,约定好
的日期他们没有出现,再者如今自己的局势也不好,若是千月他们出现了,势必要和这些人大杀一场的,可想要救出自己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耳畔传来狱卒们窸窸窣窣的声音,大部分是在好奇自己的身份是谁。
还有一些则是对她贼心不死的,忐忑不安的侧了侧身子,映入眼帘的就是江淮的尸体。
她其实很怕死人的,可是江淮却怎么也怕不起来,反而让她无比的安心。
“玉儿,我走了。”
脑海中响起的是他最后留下的一句话,那么的不甘,不舍。
伸
出手碰了碰他冷冰冰的脸颊,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怎么也叫不醒,就像是不曾活泼乱跳过。
她一直都在克制,一直都在理智。
狭小的窗户来朵梅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手心,鲜红无比,歪了歪头身边的这人仿佛在笑。
“江淮……”了他的名字,不知为何,就是想叫叫他,也许这就是缘份吧!他的命是自己救的,现如今也是因为自己而死的。
像极了两清的感觉。
可这种感觉也不是很好的。
耳畔很吵,很吵,沈玉笙不敢睡过去,尽管她已经很累,很累了。
可这样的环境下,她没有人依赖,也没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害怕极了。
漆黑的天牢内,不单单只有她一个人,还有不少犯人,在她两则就好几个。
其中一个像是对她很感兴趣一样,扒在哪里看着她,轻声呼唤着:“姑娘,你是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的?我看你衣着华贵,不像是犯事的啊!”
沈玉笙侧目而视,淡淡的说道:“不是犯事,而是图谋已久的。”
这话
说的莫名其妙,引得那人有些同情,叹了叹气:“你该不会是家道中落,被人陷害的吧!想必你旁边的那个人是你的相公吧?真是可怜哟!”
沈玉笙一语不发,只是呆呆的躺在哪里不为所动,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接下来她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再说一遍?”客栈里头,乔音再一次大发雷霆:“你说我夫人她们不见了?那为何她沿路留下那么多的消息?再不说,我掀了你的客栈,你信不信?”
手中的长剑架在老板的脖子上,一点也不像是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