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秦阳来到关押秦河的牢房,只见秦河浑身绑着铁链,身上还带着一副百来斤的枷锁。
见状,秦阳当即拔出佩剑。
“乓”
一阵清脆的铁链敲击声响起,秦河身上的铁链和枷锁被秦阳斩断。
见秦阳拔剑,女帝身旁的侍卫连忙拔出佩刀一脸警惕地看向秦阳,似乎只要秦阳敢有什么不妥的行为,他们就要将秦阳就地伏杀。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动刀,那后果你们恐怕承受不住。”
夏轻雪脸色微沉,她一脸不忒地看向秦阳:“秦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阳耸了耸肩:“作为儿子,我想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如此对待都会和我一样做吧,除非那人是个软骨头,但显然我不是。”
“哼,你可知你父亲做出了什么事情?当众刺杀朝廷命官的家眷,此罪足以罚他死刑!我自认我对你们秦家不薄吧,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秦阳抬眼看向夏轻雪:“陛下,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前就下定论,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说着,秦阳看向秦河:“爹,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跟我与陛下说来听听。”
看到秦阳到来,不知为何,秦河这心里感到无比的踏实,这种感觉让他有一阵恍惚,随后又转化为欣慰,曾经那个给自己惹是生非的混小子,现在已经成长到可以庇护自己了啊。
“昨晚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本来在徐府与徐忠达喝酒,顺便商议你与可欣的婚事,酒过三巡,我俩都喝醉了。忠达便安排下人带我去客房休息。”
“我明明已经在他家客房睡下了,可我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手持利刃,沾满鲜血,站在吏部侍郎的妻女床前,周围人都在大喊杀人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吏部侍郎家里人喊来的禁卫军就将我拿下了,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听到秦河的讲述,秦阳的头嗡的一声炸开来。根据秦河的描述,让他不禁想到了陈响母亲被杀一事。
当时刑部侍郎就推测,能不留下任何痕迹杀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对方是个万中无一的高手,能够杀人于无形。
不是秦阳自大,他认为自己的实力当之无愧地可以称得上是万中无一的高手,可你要他悄无声息的杀人于无形还不留下任何痕迹,平心而论,秦阳觉得自己做不到。
既然自己都做不到,更何况其他人?
所以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刑部侍郎的第二个猜测?杀人者是陈响的父亲?
一想到这个可能,秦阳不禁冷汗直流,当然了,即便真的是陈响的父亲杀了陈响的母亲,秦阳也不认为他是故意杀人。
对方极有可能和秦河昨晚的情况一样,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
一旁的夏轻雪在听到秦河的言辞后显然是不相信,她不由得冷哼一声:“哼,秦河,这话你自己信吗?”
秦河低下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秦阳见状当即说道:“我觉得我爹说的应该是真的。”
见女帝想要反驳,秦阳接着将陈响母亲一案讲给两人听。
听完秦阳的猜测后,夏轻雪和秦河两人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这种控制别人杀人的手段比杀人于无形还要可怕啊。”
秦阳点了点头,随后一脸郑重地看向夏轻雪:“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对方的目的恐怕并不是简单的借刀杀人。”
“嗯?你觉得那幕后真凶的目的是什么呢?”
“都能控制别人杀人了,陛下,您说他能不能完完全全控制一个人呢?如果控制的这个人是陛下您,那这幕后真凶岂不是能做到挟天子以令诸侯?”
秦阳的话惊得女帝一个踉跄,显然是被秦阳的话给吓得不轻。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万一哪天他们要控制朕的话,朕该如何应对呢?”
秦阳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说道:
“依臣之见,近期对方应该不会采取针对陛下您的行动的,你看,对方有这个能力,但却并没有直接控制陛下您,而是在皇城引起骚乱,让大家人人自危,我猜他们是不想太早显露出来被其他势力群起而攻之。”
“目前,朝堂之上明面上的派系只有两个,第一就是我父亲为首的武将派,第二则是丞相柳桧为首的文官派,这幕后之人极有可能是想要引起我们两个派系的争端,从而互相削减势力,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听完秦阳的分析,女帝连连点头,觉得秦阳说得有道理,紧接着她又问道:
“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闻言,秦阳嘴角微扬:
“呵,他们不是想要看到武将集团和文官集团的争斗嘛,既如此,咱们将计就计,就按他们的剧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