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镇国公的话,秦阳倒也不气恼,而是一脸淡笑地回答道:
“咱们的镇国公大人还真是巧舌如簧,你赢了,就是士兵质量相差无几,能赢全凭将领的个人能力,输了,就是手下的士兵不行,并不是你不行,依你之言,还比什么呢?干脆让陛下宣布胜利者是你不就行了?”
镇国公瞪了眼秦阳,一脸不服气道:“老夫说的本就是实话,这场模拟战除了体现出双方士兵实力悬殊,哪里能体现出你的领兵能力?你除了避战还做了些什么?”
“不要因为一场胜利就以胜利者的姿态在老夫面前侃侃而谈。”
见镇国公如此,秦阳冷哼道:“有没有可能避战就是我的战术呢?只不过你的眼界太低,根本领悟不到这一层!”
闻言,镇国公放声大笑:“哈哈,滑天下之大稽,老夫纵横沙场几十年,还没听说过避战也是战术的,无非是为自己的胆怯找借口罢了。”
“住口!”不等秦阳回话,女帝当即呵斥镇国公,让他不要再说了。
镇国公虽不再言语,但看向秦阳的眼神依旧充满挑衅和不服气。
夏轻雪看向秦阳,一脸诚恳地询问道:
“秦阳,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解答,这避战,如何是你的战术呢?为何镇国公前两次敲响战鼓,你并不回应,而第三次敲响战鼓的时候,你就应战呢?”
“哼。不过是怕了老夫威名,不敢应战罢了。”
秦阳撇了眼镇国公,有些轻蔑一笑,然后朝着女帝功守道:
“回陛下,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听到秦阳的回答,夏轻雪眼前一亮,也就是说,在战斗还没开始的时候,秦阳就料到了三次敲响战鼓,镇国公手下的士兵便会失去斗志?
夏轻雪有些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秦阳,这应该是秦阳第一次领兵吧,第一次领兵,就能对战场上的局势洞悉得如此透彻?
“这秦阳,或许就是我寻找的救国之将!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如果是他的话,或许真的能帮助朕实现这样的宏愿。”
想到这里,夏轻雪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就宣布下去:
“从今日起,封秦阳为我大夏的镇北大将军,北荒事宜,一切交由他负责。”
说着,夏秦雪目光灼热地看向秦阳:
“秦阳,你有信心吗?”
秦阳自信点头:“自然。”
那些以柳桧为首,等着看秦阳落败,自己好借机发难以此削弱冠军侯在军中势力的人,在听到女帝要册封秦阳为镇北大将军时,纷纷坐不住了。
秦家父子皆身居军中要位,这以后谁还能动摇秦家的地位?
柳桧当即站了出来朝女帝请示到:
“陛下,老臣认为此举不妥,如镇国公大人所言,这场模拟战除了能体现出双方士兵实力的差距,并不能体现出将领的差距,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实在不能令人信服,请陛下收回成命。”
在柳桧开口后,他派系的群臣纷纷站出来给夏轻雪施压:“请陛下三思!”
秦阳撇了眼夏轻雪,此刻对方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蛋上出现了些许窘迫之意,瞬间,秦阳明了,看来这皇帝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坐啊,竟然有这么多人,敢公开违背女帝的旨意。
秦阳上前一步,将夏轻雪护在身后便对着柳桧发难:
“丞相大人这是何意?动辄就要让陛下更改旨意,我问你,这大夏的皇帝,是你柳桧,还是陛下?”
闻言,柳桧脸色苍白,他万万没想到秦阳这个混小子竟然给自己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他当即为自己辩解:
“竖子,莫要血口喷人,老夫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论军事才能,你是拍马也赶不上镇国公!”
秦阳没有继续和柳桧浪费口舌,而是转头看向镇国公:
“镇国公大人也这么认为?”
见秦阳将话锋转向自己,镇国公脸上浮现一抹心虚,其实在秦阳说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
回想战场上士兵的表现,的确如秦阳所言,自己这边在敲响第三次战鼓的时候士气就已经开始有些溃散了,但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小辈,又有失自己的颜面,镇国公当即挺胸道:
“本就是如此。”
见镇国公这般死鸭子嘴硬,秦阳摇头失笑:
“行啊,你们一个个的不是说我能打赢镇国公,是因为双方士兵的差距悬殊嘛?那不如我们交换士兵再打一场,看看孰强孰弱,不知镇国公大人可敢一战?”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镇国公。
镇国公汗颜,没想到秦阳会想出这样的提议,这是非要自己承认不如他秦阳才罢休啊。
深吸一口气,镇国公厚着脸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