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讪讪地收了手,起身就接了他杨大叔手里的托盘,“哎,大叔这样护着阿云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他说着就将菜摆放到桌上,视线却是落在那个低头轻笑的人身上,“喏,你最爱的番茄炒鸡蛋。”
冯盛看着特特放到面前的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云姨说你爱吃排骨,我下次同她学了做来给你吃。”
看着这两个你一言我一句讲着小话的孩子,连翘给两个孩子布菜的手不由得一顿,“我说,能不能赶紧坐下吃饭,蓁儿和佩儿明日还要去太学上学的!”
提及这茬,阿七坐下后向对面的孩子递过去一个嗔怪的目光,“听说你们在太学被人欺负了啊?”
佩儿闻言有些红脸,他今次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了。
“那些人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最后小九哥哥都给我们报仇了!”
看着小人儿颇为傲气地挥起拳头,阿七不由得笑出了声,“靠别人才能保护自己的姐姐,佩儿啊,你如此做派可算不得男子汉哦!”
倒是边上啃骨头的蓁儿急了,“佩儿一个人对他们七八个人,他就是男子汉!”
佩
儿为着自家姐姐的帮腔很是欣喜,笑着将自己碗里的红烧肉夹到了她的碗里。
这样友爱的举动看得阿七上扬了眉梢眼角,“佩儿,要不要同我学武功啊,这样可以变得更厉害,也可以更好地保护蓁儿哦!”
他话音刚落,后脑勺就传来一阵敲击的疼痛,“阿云,你打我做什么?”
边上的小盛已抬筷给他夹了一块排骨,脸上挂着个笑,“云姨打你是因为你好的不教,非要让佩儿这么小的孩子就学会舞刀弄枪,不成体统。”
“对,就是小盛说的这个理!”
沈连云看着自家夫君递到面前的汤,这才收了要继续教训阿七的视线,可谁知对面的佩儿却搁了筷子,迈着小腿跑到了阿七的边上,“阿七哥哥,我要学武功,我要变厉害!”
阿七笑着抬手捏了捏这个小家伙的面颊,颇为得意地冲刚才对他施刑的阿云扬了扬下巴,“好嘞,等立了春哥哥就教你,到时候这京城再没谁敢欺负你了!”
直到很多年后,京城里的大小铺子和酒楼勾栏,只要一听到杨佩兰这名字的,都无不夸口这个面若桃瓣的公子,是如何将一柄云霄剑耍弄得轻盈又俊俏的。
而那
个时候,坊间巷口也都耳闻,那位温润如玉的少年是如何宝贝他那个姐姐的。
饭席上因为高兴,沈连云同阿七都喝了不少的酒,最后若不是冯盛和杨秋生劝着,这两个人还要唤连翘再去酒窖抬两坛子上好的女儿红。
阿七神志还算清醒,想来他先前常在边陲塞北的军营里混迹,多少都会同手底下的人拼一拼酒,也就自然练得了好酒量。
可是沈连云就不行了,醉得眼神视物都有些迷离,她穿越前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
不过她自从穿越嫁人后,她家夫君根本不会让她在饭席上喝醉,她深感就是如此才叫她的酒量大不如前的。
杨秋生一面将自家媳妇儿拦腰扶起,一面招呼着连翘和其他丫鬟小厮将饭桌收拾了,“热水多烧些,我怕阿云半夜醉酒会不舒服。”
连翘看着她杨大哥怀里醉得不省人事的姑娘,挂着满脸的调笑,“知道了,你还是快扶着这个醉鬼赶紧回你们屋子吧!”
沈连云自然没有把这个小妮子的话听得真切,而是恍惚地靠着自家夫君地搀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阿生,我今日高兴,你让我再喝一杯,就一杯,好不好?”
看着脸上染上绯霞的媳妇儿,杨秋生慢慢将她安放在床头,蹲下身为她脱了脚上的绣鞋,“阿云,我们早离席了,听话,该睡觉了。”
沈连云有些茫然地看着周遭的景象,这挂着帐幔的床榻好生奇怪,“哎,这里是哪儿啊?阿生,我们家金丝楠木的大床呢?”
她挠头之际,忽地就听见一声轻笑,待看到从地上起身的男子后,她笑着一把环过了他的脖子,“亲亲。”
这样的主动叫杨秋生微微挑眉,他抬手轻抚上自家媳妇儿的面颊,故意用手指在她的唇瓣上逗弄,“阿云,除了亲亲我还想要更多,怎么办?”
他本以为身前的人会因为他的话往床榻里面逃去,谁知他可爱的媳妇儿竟低头积极地解了自己的腰带,然后咧开满嘴的白牙,“阿生要什么都满足。”
看着滑落肩头的衣服,杨秋生拉了被子将两个人裹得密不透风,原来他的阿云喝了酒是这样的可人儿,看来下次他着实是不该再劝酒的了。
连翘从两个孩子的房间出来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就寝时,忽地就看见院子里肩并肩坐着两个人。
待她走近后才看清两人
的面庞,语气里满是嗔怪地说道:“阿七,这么晚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