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前一个车夫的遣散费,这件衣服还只能当一个零头。”
看着自家夫君要起身理论的架势,沈连云当即抬手将那张票据
揣回了袖子里。
“阿生,我们去前厅看看县令那边可要帮忙?”
杨秋生听见她的话后,这才收了钉在对面那人身上的视线,然后跟着她的步子往布置灵堂的前厅行去。
卫临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脸上的嬉笑当即收敛了回去,低头用拇指摩挲着杯沿。
“展风,送你最后一程,当然是要郑重一些才好的。”
这样近乎的话自然没有任何人听到,除了卫临自己。
沈连云他们来到前厅的时候,就发现院子外面已经聚拢了不少前来吊唁的村民。
小盛穿着一身白衣,向来着纷纷鞠躬行礼,他的边上坐着的是县令他老人家。
尽管是坐着的,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丝苛责,都知道老人坚持在这灵堂前已是不易。
见他们来了,阿七当即从小盛的背后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沈连云的腰。
“阿云,我还记得上次赵姨过世的情形,同此刻殊无二致。”
沈连云轻抚着孩子的背,没有回答,但现在的小盛相较于那时,已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表现了。
有时候,被迫的成长真是一种残忍。
忽地听见府衙大门处传来一阵骚动,阿七直起身朝门口望去的时候,第一反应却是看向了身后的冯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