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经过白天的一场闹腾,沈连云有些心累地坐在梳妆台边。
她抬手戳
了戳铜镜里面看不清人脸的自己,整块镜子都是嵌在一块木板里的,座椅的高度刚好就是她直立坐着的身高,这是她家夫君比着长度量身为她制定的。
每个女人最不能缺的应该就是一个大大的衣橱和一个堆满化妆品和首饰的梳妆台。
这时,她发现镜子里又混入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要转头去看来人,肩头就放上了一个脑袋。
浑厚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送的围巾,我很喜欢。”
她笑着将脸贴在对方的脸颊上,“其实我织得并不好,不过以后你每年生辰我都给你织一条,肯定会越织越好的。”
忽然觉得自己头上的两个发簪被身后的人齐齐拔出,头上取而代之的是细密温存的触感。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四梳永结连理,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沈连云听着这朴实的歌谣里含着的满祝愿,不知道这个傻子记了多久。
杨秋生一边絮絮地念着词,一边轻轻地为自家媳妇儿梳着满头的长发。
“阿云,你生辰我回赠你梳子,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