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同意,思想工作自然是石全负责,他摸着几条警犬的狗头,说道:
“小黄小白、大黑二黑,我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都要听警察叔叔的话,好好干活,多抓坏人,不然的话,我回来揍你们,听到没。”
他是恩威并重,方法非常简单。
四条大狗似乎听懂了一般,不再鸣叫,老老实实地蹲在石全身边,流露出一份不舍和失落。
两名训导员的思想工作当然需要刘凯来做。
他采用的是强权手段,蛮横说道:
“我说行就行,就这么定了。”
“真不行呀!刘处。”
“随意将警犬送人,我们要受处分的!”
“你们都是死脑筋,别说送人呀,就说一条警犬突然暴毙,死因不明不就完了。”
作假材料做多了,刘凯编瞎话是随口就来。
“死了就更麻烦,需要提供各种材料和证明。”
训导员一脸为难地解释道。
“这你为难啥,做材料、办证明,咱们最拿手,你找我助理小马,让他帮你们办。”
刘凯不以为然地回道。
“这行吗!领导知道了怎么办?”
训导员都是刚刚随着警犬来到分局的,对分局的许多事都不太了解,刘处长公然让他们做假材料,他们没干过,还是有点心虚。
见训导员依然不放心,刘凯将头凑到一名职位较高的训导员耳边轻声道:
“你知道黎局长现在最怕啥?”
训导员哪里知道,只能摇头。
“他现在最怕这孩子不高兴,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替他排忧解难。你做好材料,送给黎局,对他实话实说,你看他会不会反对。”
“那行吧,咱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不像你说的那样,我俩没办法,只能出卖你了。”
“放心!”
刘凯拍了拍训导员的肩膀安抚道。
他很理解训导员此时的心情,因为他第一次作假材料时,也是一样的惴惴不安。
同样,经过石全一通教育,剩下的四条警犬,虽然很不情愿,还是乖乖地回到训导员身边。
石全家又来了许多警车,与前次不同的是,少了特警队,也不再是气势汹汹,每名走下车的警察都是一脸的和善。
石全也没带手铐,而是笑嘻嘻地牵着一条大狗,如同一名纨绔大少,被一群警察簇拥着走向楼门。
街坊邻居以及好事者都被吸引过来,在旁围观,交头接耳,胡乱猜测着。
“这什么情况?”
“不知道呀!”
“不是说二傻杀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放了?”
“应该是他年龄太小吧,杀人白杀,判不了刑。”
百姓中不乏略懂一点法律常识的人存在。
“胡说,多大年龄杀人也不行呀!”
大多数人都不认可此说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亘古如此。
还有一种人,被称作大明白、万事通的,任何场合,任何事,知不知道,懂与不懂,都会站出来,侃侃而谈,说教一番。
“你们都知道啥,二傻这次摊大事了,他不光杀人,还行贿,因为他年龄小,所以他的家长要负责任,现在是来抓他妈妈的。”
“噢!”有些实在人还真相信了,有些则不以为然,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傻不像有事的样,看他美滋滋地,还牵着一条大狗,那些警察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屋外众人在胡乱猜测,屋内则是哭成一片。
李月英什么都不怕,就怕石全出事,石全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生存的支柱。
结果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抓捕石全的场面太大,太吓人了!
她不懂法,但也知道,出动这么多警察,还带着枪,一定是惊天大案。
石全这次恐怕是捅了大篓子!
警察在时,她还能硬挺着,警察带走石全,搜遍了整个房间,当然也没什么可搜的,只找到了一个鱼缸。
警察撤走,李月英再没了力气,直接瘫倒在地上。
周翠娥夫妇,以及童雅馨父女一同将李月英移到床上。
李月英是悲伤欲绝,止不住地哭泣。
大家能做的只是不停的劝解。
警察撤走,童庚恢复了冷静,沉思一阵,幽幽道:
“这么大动静,事恐怕是不小,花点钱,请个律师吧。”
童雅馨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心中有数,却难以表达,加之着急紧张,就更加说不出来。
父亲要请律师,她非常赞同,不住地点头,并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童庚。
童庚出完主意,却没了下文。
这也不能怪他,大家都是普普通通、老实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