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伦德拉微微一笑:“原来你身上真有一根黑色的肋骨啊!天邪师父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唬我呢!”
“天邪?”
马山猜测伟伦德拉说的天邪就是那个寄生在龙髓木上的域外邪神,原来它的名字叫"天邪"。
“我知道你是在套我的话,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也活不久,告诉你也无妨。”伟伦德拉说,“你身上的那根肋骨是圣物,你只是一个凡人,根本不配拥有这样的东西。等我拿回去后,让天邪师傅修复烛龙的化石,为我所用,我就能变得和烛龙一样强大。”
马山皱了皱眉,联想到伟伦德拉的深渊之火和自己体内的魂灯之间的关系,便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你的三昧真火是从烛龙那里偷来的啊!”
“哼,天邪师傅帮我提炼烛龙精气,我浴火而生,怎么能说偷呢?深渊之火与我一体而存,我的意念便是火的意念。好了,我己经说的够多的了,你的第二个问题呢?”
马山原本想问的第二件事是红孩儿和婆罗门教的关系,以及大西洋城事件背后的根本原因。
但是现在他改主意了。
他知道,天邪的存在是个极大的威胁。
而以天邪当年寄生在龙髓木上,以黑木神的名义在南洋的所作所为,此等邪神绝不会那么好心帮伟伦德拉成为烛龙。
马山猜测,天邪是在利用伟伦德拉,借伟伦德拉之手,拿回黑木髓,修复烛龙化石,而它正好借烛龙之骨复生。
如此看来,当年他寄生在黑木髓上并非巧合,说不定早就盯上了烛龙之躯。
而马山也同时确定了另一件事——他的魂灯——烛龙九阴灯,大概真的是烛龙之物,或许是烛龙的眼睛,或许是烛龙的心脏,甚至可能是烛龙的龙丹。
只是不知道是被哪位大能炼化成了魂灯。
“烛龙的化石在哪里?”马山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比起大西洋城这点事,这件事显然更重要。
而知道了烛龙的化石在哪,自然也就知道了天邪在哪儿。
“呵呵,你竟然会对烛龙化石感兴趣,难道你还想据为己有?”伟伦德拉轻蔑地笑了,“可惜啊,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得不到,甚至你连去都去不了,看都看不到。就在这条船的。怎么样,你要去看吗?哈哈哈!”
人们都以为伟伦德拉少爷在说笑,可马山并不觉得。
“水晶宫……”
他想起了在大西洋城泰姬曼哈的宫前广场上矗立的那座牌楼,上面用写着“水晶宫”三个字。
查娜丽说,那是古老的龙篆。
看来,这帮人早就发现了海底的水晶宫,并且模仿它造了一座牌楼。
那么现在水晶宫里的主人又是谁?
马山看了一眼伟伦德拉。
不可能是眼前这个骄傲幼稚的孩子,也不可能是天邪。
“喂,你穿这么红,又会喷火,你爹不会是牛魔王吧?”马山突然笑嘻嘻地问道。
伟伦德拉仿佛很反感这个问题,勃然而怒:“哼,这是第三个问题了,我没有义务再回答你的任何提问。不过,我们之间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好好保护自己的肋骨,我会来取的。”
说罢,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伟伦德拉走出去的时候,查娜丽正好从外面进来,两人擦肩而过。
查娜丽来到马山身边坐下来,笑道:“怎么把人家孩子气成这样?”
马山说:“人家要挖你老公的软肋呢!”
“呵,今天都挖不走,以后还想挖?”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那就把贼抓起来。”查娜丽扶着马山的肩,脸转到马山面前,带着几分欣赏,又带着几分陌生的好奇般看着他,“老公,今天的事可不像你的风格。”
“我什么风格?”马山问道。
“依你以往的风格啊,这条船己经沉了,熊孩子么,早就替他家长打了不知多少屁屁了。今天怎么这么绅士?”
“哈哈哈哈!”马山大笑,“等熊孩子家长出来一起打不好么?”
两人有说有笑,把满大厅的人看得莫名其妙。
人们都傻乎乎地站着,也不知做什么。伟伦德拉走的时候没带他们走,他们自然也不敢走。
而按照刚才的赌局,他们己经成为了眼前这对说说笑笑的东方夫妇的私人物品。
马山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发现阿比谢克还站在对面,讶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跟着你的主子走吗?”
阿比谢克并没有惊慌,而是微微鞠躬,面带微笑道:“马先生,我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是打工的,既然打工,给谁打工都一样。伟伦德拉把这条赌船和大西洋城的一切都输给了马先生,那么我也愿意为马先生效犬马之劳。当然,马先生如果不需要我,我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