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砰—
“爷爷,您这是又怎么了?”傅华光嘴里叼着个烟,靠在一侧的墙体上,看着大发雷霆的傅荣德,悠哉悠哉开了口。
傅荣德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推翻到了地上,“我又怎么了?你说我又怎么了?车祸是不是你安排的?!”
海城很大,但是发生点什么事情,都会很迅速地传播开来。
傅华光呵了一声,“车祸?你现在怎么说话我越来越不懂了?什么车祸?什么又是我弄的?我一天天的在你眼里就这么悠闲吗?”
“我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可没那么多闲情雅致。”傅华光说得倒是很在理,但是可信度极低。
毕竟傅华光是什么样的品性,傅荣德再了解不过了!
傅荣德脸红脖子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秦家兄妹的车祸!是不是你让人安排的?!”
“他们俩出车祸了?还真是苍天开了眼啊,他们秦家就那么光明磊落吗?出了车祸也算是罪有应得,都是商人,装什么清高?!”
傅华光将烟拿下,笑了笑,“爷爷,我就算是有那个心,也做不到啊,安排出车祸,可是需要一大笔钱,我的卡你不是早就冻结了吗?”
傅荣德眸光微眯,“傅华光,你要是真的还认我这个爷爷,你就是实话实说,你究竟有没有做些什么?”
“我没有。”傅华光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至于您呐,爱信不信,大不了就是在给我关起来面壁思过。”
傅荣德扶着拐杖站了起来,“你!你觉得我想要关你吗?傅华光,我是你爷爷!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好!你是长孙,日后整个傅家都要交到你手里,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悟?”
百年之后,傅荣德简直不敢想傅家会陷入何种困境之中,又会跌落到什么地步?
傅家都是他的心血,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败了,傅荣德真的做不到,这比要了他的命还要夸张!
“长孙?我是长孙就要承担起所有一切吗?你有问过我的意见么?我有说要承担起整个傅家吗?自始至终都是你安排给我的,现在又要来责怪我?!”
傅华光冷笑连连,“爷爷,您不能那么自私吧?一直以来骄纵我的是你,任由我这样的也是你,现在让我承担起整个傅家?我凭什么?我有说我要么?”
啪—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落在了傅华光脸上。
这耳光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显而易见的傅华光也没有这么震惊了,甚至还有几分觉得熟悉了。
“行,你要打我,那就打死我啊,反正你不是总说,我这个命都是你给的吗?既然是你给的,现在打死我也行。”
傅华光贱兮兮地把脸颊送到了他跟前,“想要动手打死我,我不会反抗的,就任由着你。”
“你个孽障!”傅荣德捂着胸口,有些喘不上来气,“你……你……”
傅荣德被气晕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一家老小都围在跟前,唯独傅华光不在。
越是不懂事,就越是会得到关注,在傅华光身上,这一点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人呢?”
傅荣德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傅华光的下落。
周年年在最外围,近来消瘦了不少,轻轻地开了口,“华光在……外面等着呢,需要喊他进来么?”
“我不需要那个孽种来气我!我看他是想要气死我。”
围绕在床边的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傅华光说一句话。
大家族之中,就是如此,利益错综复杂地交织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常态,而且这些人巴不得傅华光不受宠。
只有傅华光不受宠了,他们这些人才能成功上位。
周年年低着头,是唯一一个为了傅华光开口的人,“爷爷,华光他也吓坏了,他向来不懂事惯了,也很担心你。”
“好了,都给我出去,年年留下。”傅荣德看着面前一个个的人精,气不打一处处,威严的声音下了命令。
周年年乖巧地守在病床前,“爷爷,医生刚刚特意说了,你醒来需要喊他们过来,不然先让医生给你看看吧?”
傅荣德摇摇头,“我身体是个什么情况,我比你们都清楚,我没什么事,你知道我为什么就留下你一个人吗?”
她自然是不知情,“还请爷爷直说,年年不知。”
“年年,长孙媳这个位置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了的,这几年辛苦你了,你做得也很好,也让我越来越放心。”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往后一退,低头弯腰,“爷爷你真是折煞我了,我做的远不够,需要努力的还有很多地方。”
“年年,你这孩子就是太过于懂事了,也太过于自谦,你是个好孩子,爷爷知道,心里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