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手转动着笔，“aida，你前面说自己并不知晓ay为什么愿意降薪来北芒，但是没有多久又开始给她找出了几个理由。”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了解还是不了解？”
她舌尖抵过后槽牙，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如我来帮你说？因为你们曾经有过短暂的同学关系，所以你是了解的，但是相关入职资料是总部负责，所以你是不了解的。”
“你是需要做到哪一步才肯收手？哪怕是之前已经有过教训了，依旧不愿意停下来？北芒眼下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你招进来的。”
秦婳轻叹息一声，“任何一个公司，都不希望率先拿人事老大来开刀，可是你一而再地停不下来，是在逼我。”
aida微微皱眉，“秦总，我并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跟ay在我的记忆之中我们并没有过同学关系。”
“我知道您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我不信任，我可以理解，但事情没过去多久，我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应该还不会愚蠢到那个地步。”
秦婳将手上的资料往前一推，“当然，你们是初中同学，也只是有过半年的初中同学关系，距今这么久，忘了也是正常的。”
“在ay入职前夕，招商部的负责人位置当时总部已经决定派遣一位过来，是你们人事部突然有个人推荐，这样总部才暂停了调任。”
aida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秦总，所以呢？这之中跟我有什么关系？公司正常的机制中是包含员工推荐的。”
“我也是按照流程办事，另外ay现在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如果没有问题，我并不明白您现在的疑问。”
秦婳忽而就笑了一下，“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想要了解下这个人而已，那我想问一下你目前的个人情况如何？”
“按照花名册的信息来看，你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但是并没有另一半的信息。”
aida脸色明显变得有几分难看起来，“我有孩子，就一定要有伴侣吗？秦总，现在精子库那么多，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小孩，我挑一个优越的，自己生下来的不可以么？这种应该是属于隐私问题了吧？”
“我并不愿意说倒这里，实话实说，员工的私生活如何我真的不在乎，更不想去了解，因为这是你们的隐私，但是一旦利用尊重去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我没办法不去过问。”
秦婳神色有几分无奈，“你和ay真的很巧，巧到同样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同样没有父亲，aida你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这话已经说得足够直白了。
aida垂下眼眸，沉默了许久，“秦总，看来您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但是ay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我知道她没有，那你呢？你有么？”秦婳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让aida难堪，但是她始终的否认，让秦婳无可奈何。
一切都被拆穿之后，aida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秦总，我会递交辞呈，以及这些年我引荐的名单都会上交。”
秦婳手撑着额头，“你认为我是想要开除你？是这个意思吗？aida，如果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开除你的话，我有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么？”
“那秦总，您究竟是想要什么？我没懂也不理解，这件事情是我一人所为，和ay没有关系，我相信秦总也不会殃及无辜人等。”
这话就是给她架到了道德至高点上。
秦婳微微蹙眉，有些心力交瘁，“董事会是谁一直在给你默默支持？单单凭借你一个人，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如果不准备说，我就只能继续深入地去查，按照目前这个进度，你应该知道查清楚并不难，只是耗时费力而已，但没关系，这两样我都有。”
aida沉默了下来，显然秦婳是问到了关键点。
办公室内很是安静。
她抿唇，视线上下打量了一下aida，缓缓开口，“ay不是个傻子，也不可能被摘得一干二净，你如果不愿意回答，按照流程我只能去找她了。”
“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立场，我必须要把北芒内部给清肃干净，aida，我比任何人都迫切希望北芒变好。”
aida咬住下唇，别开脸去，“秦总，我辞职了之后，很多事情就无法继续进行下去，您是何苦呢？”
“如果你身处我这个位置，你愿意就此被中断吗？我不希望北芒乱糟糟的。你可以考虑，明天之前如若没有答复，我就要约见ay。”
aida无可奈何，神色松懈，“是总部的董事，李董，她一直在暗中给北芒送人，同时抽走大批量的提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aida也不例外，她不愿意殃及ay，更不愿意更多的事情暴露出来。
秦婳点头，手指微屈，轻敲了一下桌子，“继续。”
“这些年北芒虽然落寞，但多少还是有项目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