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瑞不敢相信,自己温柔又善良的姐姐,竟然帮兄长拒绝了他,不肯帮他从京卫司捞人!
而兄长,竟然听姐姐的!
温庭瑞红了眼眶,开始卖惨:“你们没去过京卫司的牢房,里面可吓人了。
牢里,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遍地都是老鼠和毒蝎子,夏日偶尔还会有毒蛇。
燕琼和兰琢好可怜啊,今夜睡1晚,指不定明晨醒来,就被老鼠啃得连骨头都没了。
若换成是我,我定要吓了哭死在牢里,呜呜……”
他边说着,边往下掉小珍珠。
温知虞端坐着,淡笑:“丽妃正受皇上宠爱,她的家族也跟着风光,我们不好得罪。”
温庭瑞闻言扭头:“为什么不敢得罪她啊?不过是1个妃子罢了,迟早要被新的妃嫔顶替!
母亲是长公主,难不成还会怕了她么?”
当然不是。
温知虞轻抿了唇。
她与兄长交换了眼神,在暗中达成1致决定:配合燕携叶的行动,让燕琼他们与燕携叶断了关系。
眼下,他们该做的不是把人从牢里救出,而是火上浇油……
温庭柏温声道:“庭瑞,此事你先不要掺和。若你实在担心他们,不如带些吃的去探望他们。”
温庭瑞吸溜道:“可是……”
“银子不够花了是么?”温庭柏道:“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让人去酒楼订些好酒好菜。
回头,你亲自给他们送去。”
温庭瑞勉强应道:“好吧……”
他蔫蔫儿地伏在马背上。
温知虞劝了几句无果后,好笑道:“兄长给你带了护国寺的糕点,食盒在他的马车里,你去尝尝?”
“护国寺的糕点?”温庭瑞眼睛终于亮起来。
温知虞笑:“快去吧。”
温庭瑞欢喜地爬上兄长的马车,吃饱喝足后,直接倒头就睡过去了。
马车加速前行。
赶了许久路,终于得见城门。
月色下,巍峨的城墙犹如1头巨兽,森然屹立。
兽口处,火光耀眼。
正城门已关闭,副城门却还开着。
城门处支着1张小案几,上方摆了1盏琉璃灯,茶香4溢的茶具,以及满满1桌子茶点和肉脯。
案几边,少年红衣飒飒,笑如春风:“等了你们好久了,可算是到了。”
温庭柏下了马车:“多谢阿危。”
看城门守卫1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显然,燕止危是耍了无奈,才将副城门留住的。
燕止危笑着起身:“大舅哥车马劳顿,1定累坏了吧?我的马车很宽敞,进去躺1躺?”
温庭柏提醒:“阿虞睡着了,轻些,别吵了她。”
燕止危脸上笑意扩大:“好说。”
语罢,他掀开车帘钻进去。
1旁的侍女和护卫低垂着眉眼,假装没看见。
温庭柏翻身上马:“进城。”
马车内。
温知虞正半梦半醒,隐约察觉被衾动了动,从胸前被拉到了脖颈处。
接着,1只滚动的手钻入被衾,握住她的手。
温知虞迷糊睁眼:“世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
月光从雕花车窗倾泻进来,映亮了燕止危灿如星子的双眸,还有1张笑意盈盈的脸。
温知虞反手握住他的手指:“你骑马出城的?伤口还疼不疼?”
才睡醒的她,眼里浮着1层薄薄水光,又润又亮,清澈得好似1汪清泉。
燕止危看得口干舌燥。
1想到再过几日就要大婚了,他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不能。
至少现在不能。
他轻咳了1声,从温知虞手中抽回手,稍微坐远了些:“伤口已经掉痂了,只是,里面还隐隐有些疼。”
还在疼?
温知虞听得直蹙眉:“再喝几日药试试,若是还疼,回头从宫外请个大夫瞧瞧吧。”
“是啊。”燕止危应道:“我同父亲和母亲说好了,6月2十51早,我就带你离京去找神医。”
温知虞哽住:“这么快?”
她都还未准备好呢。
“快么?”燕止危轻轻拨弄着她的手指:“6月2十,我们大婚。
2十1,进宫给皇上和太后请安。
2十2,陪你回门。
余下两日,用来收拾行李,以及提前和家人1起吃中秋团圆饭……”
日程,安排得有条不紊。
温知虞指尖微痒,有些心猿意马:“听庭瑞说,燕琼他们被关进京卫司了,你要救他们出来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