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屠夫不认识钱母。
钱母只好自我介绍道,“我是钱春华的娘,我家春华有事出去了。”
李屠夫也不客气,“我家出了点事,如今投奔赵家,赵大庆家里住不下,还需要借住你女儿家。此处如住不下,铺子那边也需要借住。”
钱母愣住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上门求人是这种态度。
这个要求太过无礼。
“不行。”钱母一口拒绝。
女儿不在家,她不可能代替女儿同意他们进来。
“凭啥不行,这是也是老赵家的。”李母唾沫星子到处横飞。
“老赵家又如何,我女儿已经同老赵家断亲了。”钱母挡在院门前。
“让开,赵家的事,轮不到你钱家的人来指手画脚。”李母上前一把推开钱母。
不得不说,杀猪匠的家人,长期帮忙杀猪,手上的力气真大,李母这一下把钱母推得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没能稳住,扑通一屁股摔倒在地。
“哎哟……。”钱母毕竟五十多岁了,坐下去恐怕伤到骨头,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青峰听见外面的响动,顾不上外祖母的叮嘱,跑出了屋子,见到外祖母被推倒在地,连忙上前想去把外祖母扶起来。
青峰同时生气的冲着李屠夫大喊道,“你们都是坏蛋,出去……,出去……。”
“臭小子,还敢如此对待亲戚。”李屠夫骂骂咧咧,上前你把拎起青峰,就想扇耳光。
赵大庆此时终于挤到前面,见李屠夫的动作,心痛孩子,急得大声呵斥,“住手”。
一边说一边想上前去救青峰。 “亲家,你们可别乱来,这里可不是驻守你们土岗村。”
李屠夫冷笑一声,看向赵大庆,用他那杀猪的手,用力将赵大庆一把推开。
没想到赵大庆比钱母更弱,而李屠夫力气比李母更大,赵大庆一步都没退,直接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赵大庆倒了,他的脑袋更是砰的一声,与大地亲密接触了。
顿时,一股鲜血从他后脑勺处流了出来。
“啊……,杀人了。”钱母大叫起来,她没想到黄花岭未乱,李屠夫一家却如此丧心病狂。
青峰见此一幕更是吓得哇哇大哭,“坏蛋,放开我,放开我。”
青峰用力的蹬着双腿,想从李屠夫的手中挣脱。
李翠红呆住了,她知道出大事,她也没想到父亲如此冲动。
连忙转身朝自家跑去,“赵永强,赵永强,快出来,你爹摔倒了。”
李屠夫推人伤命,此事到了李翠红的口中,变成了赵大庆自己摔倒了。
钱母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李母和李二柱把赵大庆当着破麻袋一般抬走。
赵永强懒洋洋的走出了院门,还未等他走近时。
李母和李二柱已经抬着赵大庆出了钱春华的院子,一边抬着走,还一边招呼着赵永强快点来帮忙。
“你看看你爹,站都站不稳,站着都要摔跤。”
赵永强对赵大庆没有感情,看到赵大庆那血肉模糊的脑袋,厌恶的皱了皱眉,但如今不得不出手,帮着李二柱一起,把赵大庆抬进了主屋。
此时的赵母,正一路小跑,来到王村长家中。
当赵母说出来意之时,王村长厌恶的皱了皱眉,“那是你们的家事,我不管。”
王村长巴不得李屠夫同钱春华有冲突,他也想借此机会瞧上一瞧,钱春华同县太爷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
没有请来村长,无奈之下,赵母只有去求助赵家族长。
赵族长愣了,亲家之间互相帮助一下是应该的,这点小事也找上族里。这一次,赵族长没有答应出面。
赵母无奈,求助无门后,不得不回去。
赵母来到钱春华院门时,赵大庆已经被抬走了,钱母牵着青峰,也已被李屠夫赶出了家门。
钱母这几个月同女儿相处,知道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天大的事情,等女儿回来,等村长来了再说。
钱母在青峰的搀扶下,走出了院门,把院子留给了李屠夫一家。
钱母几人出门后,李屠夫带着几个儿媳妇,按照事先商量的,如同鬼子进村一般,开始每个房间搜寻起来。
门外,钱母看见赵母,连声道,“亲家母,快,快去你屋,亲家公被李屠夫推倒了,脑袋上流了很多血。”
赵母闻言一惊,现场并没有赵大庆的身影,她还以为赵大庆怕事,躲在家中没有出来。
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他。
赵母慌着跑向家门,连钱母也顾不上管了,赵大庆的脑袋流了很多血,会不会很严重。
赵家主屋的床上,赵大庆孤零零一个,仰面躺在床上,身上连被子都没盖,床上、枕头上,全是血渍。
李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