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换也行,折算成银两。”王村长知晓钱春华的目的后,帮了她一把。
按照闽朝永宁府现今的地价,一亩地十五两白银。在王村长的主持下,赵永强赔给钱春华十五两银子。
钱春华乐呵呵的接过银子,没想到老大一家把自己建茶水铺的银钱都给出了。
只有不明真相的村民们摇摇头,“钱春华太傻了,农民哪能不要地,地才是一切的根本啊。”
“她一个妇道人家,没有眼光是正常的,王村长你该劝劝她。”
一时间,都是觉得钱春华太傻的村民,还有个别村民拉着钱春华,一个劲的劝她不要银子,一定要地。
有了地,他们母子四人未来才有粮食,没有了地,银子用光后,就啥也没有了。
钱春华能理解他们的好意,但是双方所站的立场不一样,他们也没法理解自己。
就连赵族长,也开口劝说了,钱春华最后只好无奈的表示,自己考虑一下吧。
转而把银子收进口袋里,乐滋滋的回到了自家。
这十五两银子,相当于是白捡的。
赵家,赵大庆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
钱郎中看过病以后,面色沉重的看向赵母,“最好去县里请郎中吧,赵叔的病,我看不好。”
赵母闻言差点一阵晕眩,扶着桌子稳了稳身形。
老头子都是被老大气得,往常身体都是好好的,今日这事,把老头子气得,都吐血了。
赵母再次看向赵永强的目光,不复往日里平和,眼神变得幽怨。
赵永强还沉浸在赔偿的那十五两银子中,心痛得无法自拔,对于钱郎中的话,压根没放在心上,只是点点头,嘴上一直说好好好。
待钱郎中离开后,赵永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愣愣的看着地面发呆。
赵母一阵失望,老头子还在床上等着救命,这个口口声声要给他养老的好大儿却坐在那里发呆。
赵母忍不住了,“老大,去县里请郎中来。”
李翠红连忙紧张的抬头看向赵母,心中暗道,请县里的郎中跑一趟可不便宜,没有十两银子想都不要想,有那银子,买几斤肉吃吃不香吗?
赵永强同李翠红一样的想法,闻听娘的话后,支支吾吾的,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赵母更是生气了,“你们去请郎中,看病的银两我们自己出。”
李翠红脱口而出,“你们的银两还不是公中的。”
赵母气得,音量不由得拔高了一大截,“那你们啥意思?让你爹在床上躺着等死?”
堂屋里发生的一切,赵大庆躺在床上都听见了,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流出。
既悔又恨……。
赵大庆只觉得呼吸困难、忍不住一直想咳嗽,不光如此,还觉得胸闷、胸痛。
如果钱春华在此,就知道赵大庆的肺有问题了。可惜的是,两家已经断亲了,钱春华也不会在乎赵大庆的死活。
赵母的吼出话让赵永强一阵犹豫,他爹刚才保下他,如果现在不管他爹的死活的话,光是村民们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们一家淹死。
赵永强连忙站起身来,“娘,别急别急,我现在就去县里请郎中。”
说完后,赵永强揉了揉眼睛,出了堂屋,直奔县城而去。
李翠红气得,自己的男人喊不住,转身就回了西厢房,不愿再搭理两位老人。
赵母摇摇头,去灶房里端了一碗开水,撒上一点白糖,先让老头子喝点水,等郎中来看过后再用药。
三刻钟左右,赵永强双眼通红的出现在了县城的书院门前。
正在书院上学的赵永文被门房叫了出来,当赵永文见到一脸憔悴,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的大哥时,以为家中出了大事,连忙一把扶着赵永强的双臂。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爹娘?”
赵永强在赵家祠堂被关了一天一夜,可不得这么憔悴嘛。见到小弟这着急的模样,赵永强知道这一趟自己来对了。
赵永强面露悲切的神情,语气哽咽道,“老三,爹……,爹他快不行了。”
赵永文听到爹快不行了,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心中想的是,怎么可能,怎么会呢,几日前见到爹还健健康康的啊。
赵永强继续道,“村里的钱郎中已经不开药了,我就想,想着再试试,到县里来请更好的郎中再瞧瞧,爹……,爹说不定还有希望。”
赵永文连忙点头,“对……对对……,爹说不定没事,快,我们去请郎中。”
说完后,赵永文拉着赵永强,准备朝医馆跑去,结果赵永强站着没动,“老三,不管爹能不能扛过这一关,我们也算是尽力了。
以防……,以防万一,你还是叫上弟妹,回家见爹最后一面吧。”
赵永文不疑有他,马上应道,“好的,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