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呢?”赵永强也感到棘手。
上次那么爽快的赔偿银子,赵永强就是太了解原身,知道她既闷又傻,银子给到她手中,自己迟早有办法拿回来。
只是……,钱春华突然自己开窍了一般。
不光没把银子拿回来,钱春华这几日还跟疯了一样,使劲的花银子,让他们老赵一家,看着都心痛。
赵永强还不知道钱春华又花银子去修茶水铺了,如果知道了,恐怕更是心痛。
李翠红:“我不管,你赶紧想办法,在这样下去,她银子花光了,我恐怕也活不了了。”
赵永强双手垫头,仰望着屋顶,“你让我想想,我再琢磨琢磨。”
赵永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良久,大叫一声,“有了。”
“什么?有了什么?”李翠红一骨碌坐起来,兴奋的望向赵永强。
赵永强附在李翠红耳边,如此这般描述了一番。
李翠红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李翠红笑着捶打了赵永强一下,“这你都能想出来。”
赵永强自豪的笑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好,就这么办。”
黑心的夫妻二人说完后,躺在被窝里,准备睡大觉。
隔壁房里的赵青云,皱着眉头看向占据了一大半床位的赵青水。
回到大房后的赵青云,觉得这几日特难熬,赵永强和李翠红对待自己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但是他们的这种好,只是停留在嘴上,行动上却没有一丝付出。
比如现在,自己没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更没有书房。
回家写夫子布置的作业,只能在堂屋的桌子上写,稍不注意,作业上就会沾上不少油渍。
沾满油渍的作业交给夫子,不光是夫子会批评自己,还引来了同窗们的嘲笑。
这也就罢了,写完作业,洗漱完毕后。
回到卧房,再也没有独立的卧房,赵青云只能同赵青水睡一个房间。
赵青水一人占据了大半个床铺不说,整个屋里,都弥漫着赵青水的脚臭味,让赵青云苦不堪言。
他不是没找赵永强说过此事,只是赵永强此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青水也是他儿子,还是他家长子。
虽然在赵永强心中,赵青水这个儿子的重要性不如赵青云,但也是排在第二位的。
所以说了等于没说,问题也没有解决。
这样一来,赵青云后悔了。
特别是今日晚间,隔壁飘来的肉香味,更是让他垂涎三尺。
赵青云在赵家虽然备受重视,也仅限于早上一个鸡蛋,晚间能多吃一个窝窝头而已。
至于肉味,赵青云至少有一个多月未尝过了。
上一次吃肉,还是赵永才走镖回来,给家里捎回来两斤肉,那两斤肉,分到赵青云碗中,也只有五片而已,这还算是多的了。像赵青松等人,一人只有一片肉。
站在卧房里,听着东院传来的欢声笑语,赵青云来到了新砌好的墙下。
寒风中,赵青云打着哆嗦,羡慕的望向了隔壁。
可惜什么都看不见,高高的院墙,在赵青云同钱春华之间,宛如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这一刻,赵青云突然怨恨起了赵青松来。
他凭什么能得到二婶的关注,他那么笨,那么蠢,就是个坏种。
不光是怨恨了赵青松,赵青云也开始怨恨起来钱春华。
曾经对自己无私地、温暖的、包容的母爱,说收回就收回去,也太过无情了。
赵青云的目光,逐渐从对隔壁的羡慕,转变成了眷念,直至现在的怨恨。
良久,冷得受不了的赵青云回到了属于他和赵青水的卧房里,在寒夜中瑟瑟发抖了一晚。
第二日,赵青云发起了高烧。
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烧傻了,赵青云说起了胡话。
一个劲的喊娘,说娘,我错了,我错了之类的话来。
赵永强请来了村里的钱郎中,可惜的是,村里的郎中还是钱父以前带的小徒弟,医术如何先不说了。
钱郎中知晓赵家发生的一切后,心中对赵永强一家已是极端厌恶,只说赵青云病得厉害,不敢开药,推脱而去。
无奈之下,赵永强只能找来板车,找赵大庆要了十两银子,推着他这个刚认回来的儿子,未来的文曲星,他们大房一家未来的希望。
去了县城看病。
对此毫不知情的钱春华早起后,忙着给孩子们做早饭。
早饭是一人一个鸡蛋,两个肉包子,外加一碗牛奶。
为了避免孩子们怀疑,特别是现在青松年龄比小灵大,开始识字了,钱春华担心孩子们认出牛奶盒子上的字。
钱春华就把所有的牛奶倒进了锅中,加热后再舀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