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雅有些心寒,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黄思悦确实发现了不对劲的苗头,直接开口当和事佬。
“行了行了,娘,你干嘛骂我姐?先不说这个打不打架的事情,咱们家现在也住不下这么多人了,我公爹不是分给了我和学义一套房子嘛?今天晚上就让二哥他们去那住吧。”
白巧梅有心还要再说两句,但是二女儿都这么出声阻止她了,再讲下去,倒显得是她不是的,家庭战争才被熄灭在了火堆里面。
黄思悦知道姐姐的委屈,只把两个外甥塞到了姐姐怀里,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这两天先忍忍,后面还得黄思悦自己披上一件厚衣服,亲自往医院跑一趟。
他们又没有请这些亲戚过来,后天就是结婚的好日子了,谁稀罕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扣几顶不孝顺,家庭不和睦的帽子呀!
在医院见到了二嫂刘庆华,刘庆华这会儿在医院跟护士和大夫吵架,现在是晚上只有急诊科开门,本来医生护士熬大夜做手术就已经很累了,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搅屎棍。
现在冬天太冷了,每个病房都有配锅炉病人家属去买点煤炭,放在炉子里面烧,不仅可以让整个屋子暖和起来,锅炉上面还配了一个铝壶,借着热度还能烧开水。
结果刘庆华看别人的病房都是两三个人一间病房,只要有一个病人家属出钱烧煤整个病房都能暖和起来的,她男人却被单独安排在一间没有人住的房间里面。
刘庆华想要蹭别人暖气的计划,就这么的失败了,心里面就觉得是这个护士收了人家的好处,她没有给护士好处,所以护士才这么针对他们一家人的!
“我呸!我看就是你们这些官老爷看我们是穷老百姓,所以故意给我们安排到那么冷清的房间里面去,就这房间,你竟然还要收我们住院费?真是挖咱们组织的墙角,不就是想我们这些穷苦的老百姓给你钱吗?我真的没这个钱呐,我给你磕头行了吧?”
刘庆华前面已经闹了有十几分钟了,护士和本来在休息的大夫都出来跟她解释过了,三人一间病房,如果有病人来的话,都会优先安排进有人住的房间里面去,你男人那只是太不巧了,正好被落在了外面一间,不是啥故意针对。
刘庆华心里面也晓得是自己没有道理,但是实在是舍不得那个煤炭钱和病床的钱,加上他以前这么胡搅蛮缠,都能得到一个好结果,只能把自己下三烂的手段再加了一个码。
动静闹得这么大,原本已经休息了的病人和病人家属都醒了过来,看见刘庆华这样一个可怜的黑瘦的女人带着自己的两个娃一块一边哭一边磕头,心里面总是有一些恻隐之心。
“算了算了,大夫,你看人家孤儿寡母的男人还受了伤,要不然就高抬贵手,让他们住别的病房吧?这闹得也忒难看的。”
“就是就是,大半夜的,大家伙都还要睡觉呢,我爹现在年纪也大了,刘大夫说了,我爹晚上要好好睡,睡不好的话,病情可能会更坏。”
急诊科值夜班可是一个辛苦活,一个医院里面有老大夫,自然也有年轻大夫,一般来说,夜班都会轮到年轻大夫脑袋上面去。
那年轻的大夫不开心了,他也是按照规矩来办事,只是他还是太年轻了,心里面也有了退意。
“行了行了,大家伙安静一下,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收老百姓的一针一钱的,绝对不存在什么做医生的,收了患者的钱,让患者住更好的病房,大家都是一视同仁的……”
这个大夫一看就是太年轻了,遇到这种胡搅蛮缠,想要占便宜的老乡,最坏的做法就是证明自己了。
旁边那个年长一些的护士,直接把那个大夫往自己身后一拉,对着周围在看热闹的病人和病人家属说。
“行啦行啦,你们搞这副架势,好像我和小李是啥冷心冷肺的人一样,我们医院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医院,但是呢,这位大姐她男人一个人住在那间病房,确实是因为别的地方都住满了。”
“我相信大家伙儿都是很有同情心的好人,这样好了,你们谁愿意跟这个大姐她丈夫换个房间?今天晚上这事就算了,不要再吵了,大家伙休息。”
那些看热闹的病人家属一个个都面面相觑的,都有家人在医院里面住院,大家伙的家庭条件也不算太好,谁不晓得自己一个人住单间的话,就要多付一些煤炭钱呢?
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还真就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当这个好人了。
那护士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现在的情况,理所当然地转头对着刘庆华:“虽然你也是病人,但是我们医护人员呢,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你想要换房的话,就跟这些病人和病人家属协商一下吧,有病人相关的紧急情况就赶紧来护士站找我们。”
她说完了场面话,微笑着回头就翻了个白眼,哪有当娘的这样的?为了占点小便宜,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了。
看到那两个小的才两岁,大的也才三岁的又黑又瘦的孩子哭得满脸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