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走吧!”
邹氏母女被晾到了一边,所有人都仿佛看不见她们一般。
就连平日里和她们交好的几位夫人和贵女们,也离的远远的,生怕和她们扯上一点关系,而沾染了晦气。
江碟知道,自己和母亲是被世家夫人和贵女们孤立了。
她窘迫极了。
扯了扯邹氏的衣袖,欲逃离此地。
邹氏也坐不下去了,连忙起身。
两母女正要离开,长公主却上前,将人拦住。
“江三夫人、江二姑娘,今日之事,本宫定会如实告知江尚书,还望江三夫人和江二姑娘以后好自为之!”
邹氏身子抖了抖,心如死灰。
江碟亦是面白如纸。
她前几日才因为找江慈的麻烦,被父亲罚跪了祠堂。
今日又在长公主府闹出这么大的事。
若是再由长公主亲自去江家告状。
她无法想象,祖父和父亲会如何罚她。
长公主冷冷看了邹氏母女一眼,“慢走不送!”
已是下了逐客令!
邹氏窘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拉着女儿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侍郎夫人站在人群后面,冷眼看着邹氏母女惨淡收场,嘴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事,她一定会告知丈夫。
以免他日这位大姑子惹出不可收场的祸事,被休弃回家后,婆母和丈夫还要胡乱为她撑腰!
长公主冷眼看着邹氏母女离开。
面上不显,心里却鄙夷的不行。
邹氏乃邹侍郎的姐姐,邹侍郎为官清廉,名声极好。
却不曾想,为人极好的邹侍郎,竟有一个如此不堪的姐姐,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公主,江慈给您惹麻烦了!”邹氏母女走后,江慈歉疚道。
长公主拉住江慈的手,脸色缓和了下来,“这不是你的错!”
江慈道,“却是因我而起!”
长公主虽不怪她,但她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苏行知也走了过来,一手挽起江慈,一手挽起长公主,“那边戏台子已经搭起来了,咱们一同去看戏吧!”
她这会心情十分舒畅。
作妖的全都走了。
剩下的时光,便只有开心了!
长公主拿她没办法,只得随她一同去了戏园
内宅女眷大多爱看戏,因此,每年春宴,长公主都会请来京城最出名的戏班子,唱时下最流行的戏曲。
江慈只看了一会,便借口离开了。
虽说方才她揭穿了赵家祖孙三人的谎言,又啪啪打了邹氏母女的脸。
她是胜利者。
可这世道,对女子不公。
无论她多有理。
终究还是有人时不时用异常的眼光看她。
她倒是不介意,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给长公主和姨母招黑。
此时的江家。
邹氏母女灰溜溜的回到府中。
她们前脚刚回到,长公主府后脚就派人来传了口信。
没过多久,邹氏和江碟便被请到了江家祠堂。
江碟这会知道怕了,忍不住‘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想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她怨死了邹氏。
若不是娘向她诉苦,她怎会去找小姑姑的麻烦?
还做出这等出格的行为。
人家的娘都是为儿女好,可她的娘倒好,尽给她和大哥招黑。
“娘,你这回害死我了,我的名声全毁了,往后定嫁不进好人家,呜呜呜,我的人生全毁了,全毁了!”
邹氏这会也悔。
她哪里想到江慈竟会将永昌伯爵府的四夫人请来。
更没想到永昌伯爵府的四夫人竟如此不懂变通。
“碟儿,你别哭了,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定会想办法弥补的……”
“弥补?怎么弥补?今天在长公主府,所有人都看着我们出丑,今天之后,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我们给小姑姑泼脏水,知道我们母女搬弄是非,尖酸刻薄,我的名声毁了,彻彻底底的毁了!”
邹氏心痛不已,想伸手去抱江碟,可江碟却转过身去,不让邹氏碰。
邹氏道,“要怪就怪你小姑姑,她一个弃妇,怎么有脸回江家?娘若不是怕她会坏了江家名声,坏了你的亲事,何至于出此下策?”
“娘会跟你爹说,让江慈出面澄清今天的事只是误会,你爹平日里最疼你,为了你的前程,他定也会妥协的,你放心,你一定能嫁个好人家……”
“说的好啊!”
邹氏的话还没说完,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