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此事与你无关,你退下!”
董卓的声音如同霹雳,震动着空气,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父亲,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董烟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却依旧坚定,透出一股不屈的倔强。
她的目光如刀,直视着董卓。
“他可是你的女婿,我的夫君!”
她的话语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入董卓心中。
董烟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在这个充满血腥气息的场景中却显得无比响亮,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似乎在控诉着父亲的无情。
董卓的眉头越皱越深,内心的矛盾如潮水般涌来,最终,他叹息一声,面色微缓,摆了摆手,示意士兵们暂时停止行动。
范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董烟的肩膀,温柔而坚定地说道:“烟儿,相信岳父,岳父也是为了我的清白。而且这件事也是我主动提出的,你也不想为夫背负这杀叔求权的骂名吧!”
“可是……”
董烟的心中满是纠结,话语未尽。
“嘘!”
范建伸出食指,轻轻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别再说了。
随后,他转身,恭敬地朝着董卓鞠躬:“岳父,我相信你!”
董卓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将范建押下去!”
“今日侯府众人先住在太师府。”
董卓转身,脸上带着沉重的神情,缓缓朝着士兵们发号施令:“至于你们,虽护主有功,但赏赐得等到你们主公出来,至于这段时间,你们先待在军营。”
“是!”
赵云等人领命离开后,董卓便带着董烟等一众范建家眷离开了这里。
......
当天晚上,吕府。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里,银色的光辉在地板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董璜缓缓睁开双眼,昏暗的房间中,只有微弱的烛光摇曳着。
身上的疼痛如同无形的刀刃,割裂着他对现实的感知,令他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
忽然,昨天夜里的噩梦在他的脑海中浮现,阴暗的影子和嘶吼的声音交织成一幅可怕的画面,让他心中升腾起不安的念头。
惊恐之下,他忍不住惊叫出声,猛地坐起,浑身的汗水如雨水般涌出,好像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虚弱的身体令他感到无比疲惫,四肢仿佛被千斤重的铁链束缚。
环顾四周,他意识到这里并非自己的房间,陌生的布置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就在他疑惑不解之际,房门缓缓打开,吕布的身影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像,出现在门口,冷冷的目光如同刀刃,直刺过来。
“奉先兄!”
看到来者是吕布,董璜心中稍稍放下了一丝紧张,他的呼吸逐渐平稳。
然而,心中的疑惑并未消散,他揉着额头,试图理清思绪,有些茫然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吕布面无表情,冷冷地注视着他。
随后,他径直走入屋内,坐在一旁,似乎对董璜的处境毫不在意。
“奉先兄,我昏迷了多久?”董璜强迫自己振作,急切地问道。
“一天!”
吕布简短的回答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董璜的心头。
“那咱们的计划?”
董璜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吕布抬眸扫了他一眼,冷漠的语气让董璜如坠冰窟:“失败了。”
董璜顿时大吃一惊,脸上的血色尽失,整个人愣在原地,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石化。
董璜的内心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遥远。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呆滞在吕布冷酷的脸庞上,心中的恐惧与愤怒交织成一团难以言喻的情感,直到吕布那句“失败了”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击打在他的心头。
“什么,你说什么?”
董璜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一切。
他的心跳加速,浑身的血液在瞬间逆流而上,耳边的嗡鸣声愈加清晰,仿佛在提醒他这并非幻觉。
“我叔父呢?”
他仿佛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迫切地追问,眼中闪烁着一丝恐惧和不安,期待着一个不至于崩溃的答案。
“死了!”
吕布的语气如同冰冷的刀刃,毫无情感地划过董璜的心扉,字字如雷,击碎了他心中最后一丝的侥幸。
“叔父死了?”
董璜的声音变得无比微弱,似乎连自己的反应都无法控制。
他呆愣地望着吕布,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不甘。
他无法理解,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