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品官员以上,官袍上可绣国旗,正式场合穿着。”
“国旗设计出来后,悬挂于天下各地,挂国旗之地,皆是大明之土!”
然而,朱祁钰觉得很有荣誉感,热血沸腾。
朝臣却觉得皇帝瞎折腾。
这玩意有什么用啊?
“陛下,三旗放在奉天殿外,并不合适,不如放在午门之外。”白圭提议。
皇帝想折腾,天下都得陪着胡闹。
“允。”
朱祁钰颔首:“阁部五寺重臣,都可参与设计。”
“然后送到宫里,朕要看。”
“朕允准后,便通行天下。”
说到国旗,就想到了国歌。
“诸卿,升国旗时,该用何配乐合适呢?”
让大明人升旗的时候,唱国歌,是一件很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陛下,尚书中的《卿云歌》,微臣觉得合适。”
耿九畴灵光一现,诵读道:“日月光华,旦复旦兮。明明上天,烂然星陈。日月光华,弘于一人。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时从经,万姓允诚。与予论乐,配天之灵。迁于圣贤,莫不咸听。鼚乎鼓之,轩乎舞之。菁华已竭,褰裳去之。”
相传,《卿云歌》是舜帝禅位给治水有功的大禹时,百官和舜帝同唱,传于《尚书》之中。
以尧舜仁政自比大明,绝对是好兆头。
白圭却提出用《五云歌》作为国歌。
朝臣争论起来。
朱祁钰道:“诸卿再讨论一番,朕会令教坊司重新编曲,大气磅礴,昭显煌煌大明之滔天声势!”
白圭面露苦涩,听皇帝的意思,显然更倾向于卿云歌。
因为卿云歌的歌词讨喜,日月的占比高,和大明契合。
国旗、国歌都有了。
把国徽也发明出来吧。
“诸卿,国旗庄重,天子旗又是朕钦用,不可轻授他人,军旗又仅用于军中。”
“朕欲用一面徽章,昭示着明人的身份。”
“称作国徽。”
“国徽任何人都可佩戴,民间可售卖,但不许私制,私制国徽者,诛九族!”
得嘞,您又想圈钱了。
天子就爱与民争利,谁有啥办法?
“陛下圣明!”
银币,国旗、国歌、国徽定下来,朱祁钰心情不错。
又讨论些天下之事。
便下了朝。
朱祁钰回养心殿,没有乘坐御辇,而是走着回去。
身体经过一年日不停歇的锻炼,全身都是肌肉,硬邦邦的,从奉天殿快走回养心殿,喘都不喘。
“银作局和宝钞司合并,改为银作司,再设一个票据局,顶替原银作局。”
票据局掌管银票、税票等等。
“银作局的提督太监,让覃昌去吧。”
朱祁钰回身寻找覃昌。
听到点自己的名,覃昌猫腰小跑过来,跪在地上:“奴婢在。”
覃昌之前被派去军中做监军,做事中规中矩。
而且,他懂知识,近来在内书房任职,培训太监。
“银作司,重中之重,伱去做提督太监,内书房的职位也兼着。”
“奴婢原为皇爷肝脑涂地!”覃昌升官了。
一起出来、一起被重用的董赐,在皇家商行干得有声有色,经常得到皇爷的嘉奖。
覃昌却在宫中教太监认字学习,彼此之间天壤之别。
选择真的很重要。
而在江西。
上饶陈家遭到破门之灾,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远在弋阳的金忠,都听说了。
“这个沙铉啊。”
金忠摇头失笑:“咱们锦衣卫的名声,在江西怕是臭大街了。”
闫方咋舌,真没想到,沙铉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抄家灭门也是个技术活,也得专业人士干。
“提督,就算没这档子事,咱们锦衣卫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闫方指了指额头上的烫伤疤。
“也对。”
金忠摇摇头:“让其他百户,跟沙铉好好学学。”
“沙铉有功,本督会向皇爷为他请功,争取晋封为千户。”
闫方眼睛一亮,看来沙铉做的,契中金忠的心思。
那其他番子,也该有样学样。
“提督,咱们都说了不抄家,总不能食言而肥吧?”闫方眼现贪婪之色。
那陈家,估计藏着上千万两银子。
千年巨富之家,哪怕败落了,也不是当朝新贵比得了的。
若都搞到手……大家都能喝点汤。
“认罪银缴了,就没必要再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