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定下了,她的去留才能有个定论。
傅益桓接茶的动作一顿,看向她的眼神平添了些不快。
他既然有心抬举婉宁,就不会委屈了她,可看她这么心急的样子,反倒和那些市侩的婆子没什么区别。
“既然你这般着急,正好明日就要同去温泉庄子,就定下来吧。”傅益桓的话里多了几分不快。
茶盏被重重放下,水花四溅。
婉宁一头雾水,咬着自己的嘴唇。
她明明是过来讨赏的,顺便能回去看看自己的老子娘,可好端端的,怎么就惹了傅益桓不快。
她也垂了头,心里头竟然生起闷气来。
傅益桓见她迟迟不应答,再次抬头看她:“你这是做什么?如今叫嬷嬷惯得你脾气大,我说两句都不成了?”
“奴婢没有。”婉宁仍然是低着头。
傅益桓喟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笔,道:“等齐二姑娘进门,我就会出去立府,届时,谁都知道你在我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便是抬举你,也没人会说什么的。”
“公子是想叫别人知道,奴婢是从公子身边被抬举的?”婉宁瞪大了眼睛。
她本就因着自己是从王氏那边过来的,时刻都担心着自己会被这院子里的人嫌弃,更怕日后被人戳脊梁骨,可如今看来傅益桓却一直都在为自己筹谋。
傅益桓顿时哑然失笑:“那还能如何,难不成像你一般只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么?”
“公子……”婉宁却是有几分听不懂傅益桓的话语。
傅益桓见状也不恼,从桌子后面行了出来开口:“这外面谁都知道我跟那个王氏不睦,若是知晓你还在王氏身边的时候我就把你讨要了过来,指不定外面的人会如何戳你的脊梁骨呢。”
婉宁被说中了心事,顿时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傅益桓见状顿时笑道:“怎么?你还怕我戳你脊梁骨么?”
婉宁急忙摆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她心中着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说到只是两个字便生生地闭上了嘴。
“你从前不过是王氏身边的奴婢,要是被人知晓了先前的事儿,只是说你存心勾引,可不会说你。”
傅益桓瞧婉宁急得汗都快滴下来了,忍住笑意就出言劝慰了一句:“行了行了,你如今呢就先办好你手头上的差事,其他的事情我都会给你安排好的,不用你操心,肯定不会让你的名声受到影响的。”
其实婉宁倒不是急的,而是被感动得无所适从。
毕竟傅益桓处处为她着想,她本来心心念念的都是出府,如今却觉得留在府中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不是府中,是公子身边!”
她觉得刚才的话失之偏颇,便立刻小声地提醒了自己一句。
傅益桓没听清婉宁在嘀咕什么,皱着眉头就问道:“你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没事没事,”婉宁急忙搪塞了一番,双手垂下去之后却是摸到了昨日傅益桓给她的玉佩,她捏了那块玉佩半晌,也终于是掏出来递到了傅益桓的面前,“公子,这个……”
“不喜欢?那改日我再给你换个新的。”傅益桓不疑有他,伸手就接了过去。
婉宁闻言却是立刻又把手给缩了回去,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不是不喜欢,只是希望公子能够把这玉佩给收回去,奴婢戴着它,吃不下睡不着倒还是其次,还总是被人指指点点,奴婢可不想影响到公子……”
“影响到我什么?”傅益桓面色瞬时就难看了下去,“你都听到什么了?”
婉宁却不敢把那些话语讲给傅益桓听,只是吸了吸鼻子轻声开口:“反正,公子收回去之后,他们也就消停了。”
傅益桓上下审视着婉宁,她却不肯对上傅益桓的目光,低着头绞着双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上下抛扔了一下那块玉佩,稳稳接到手中之后这才迈步朝着婉宁走去,亲自弯腰把那块玉佩又挂在了婉宁的腰间。
“公子,您这是……”婉宁轻叹了一声问道。
傅益桓捋了捋她耳边乱糟糟的头发开口:“我这人啊,就不怕别人说些什么,而且这玉佩挂在你的腰间不是挺好看的么?”
“公子……”婉宁鼻头一酸,眼泪便瞬间涌上了眼眶,她直接就扑进了傅益桓的怀中,“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奴婢能够碰上您,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造化。”
感受着怀中的柔软,傅益桓被婉宁撩拨的欲望升起,直接就把婉宁给横抱了起来,朝着一旁床榻的方向便行了过去。
东方吐了鱼肚白,天边的云彩被染得红彤彤的,像是涂抹上了胭脂。
婉宁浑身酸疼,却还是不得不尽快起身,却被傅益桓给一把拉住。
他一个翻身,再次将婉宁压在了身上,声音还有些沙哑:“这般早,去做什么?”
“公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