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正在做手术的医生被吓了一跳。
卡萨大步走上前,高声喊道:“谁他妈是这里的主刀医生!马上给他们三个做急救手术!”
那主刀医生摘下口罩,一脸冷傲的样子说道:“先生,现在手术台上还有其他病人在手术,我知道您很着急,但是这是医院,手术必须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
“先来后到?”卡萨冷冷反问一句。
主刀医生点点头:“没错,每一位病人的生命都很宝贵,我必须先做完眼前这台手术,希望您能理解一下…”
卡萨听完冷笑一声,直接掏出他那把马格南对着手术台上的病人连开三枪。
子弹把那病人的脑袋直接打没了,只剩半截脖子耷拉在肩膀上。
生命检测仪随即发出滴滴滴的警报。
但没有一个人敢动,所有人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卡萨微微一笑,拍了拍主刀医生的肩膀,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说道:“好了医生,上一台手术很成功,只可惜病人死了,现在可以开始下一台手术了吗?”
在场的医生护士吓得脸色煞白,腿哆嗦的跟筛糠一样,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
他们知道城防军是狠茬,但是想不到的是,这帮人会直接杀人插队。
卡萨似乎还不放心,用一种阴鸷的眼神看着他们说道:“听着,如果林广厦死了,你们所有人就跟着一起去死。”
说完拍了拍手,几个城防军立马拉动枪栓。
医生护士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处理手术台上的尸体,然后把我抬上去。
而卡萨带着段忠和凯瑟琳继续去其他手术室插队。
我本以为我身上的伤并不重,但实际上等医生把我衣服剪开脱下来时,我才知道我身上到处都是弹片造成的伤口,差不多有二十多处。
由于火箭弹是近距离爆炸,一些劳模姐身上被炸断的骨头碎渣,跟着弹片一起射入了我的身体。
骨渣在爆炸的高温中又被碳化,变成了一些细小圆滑的骨珠。
因为这些骨珠特殊的形状和嵌入位置太深的缘故,导致手术钳探进创口要么够不着,够着了也取不出,最后索性留在身体里。
医生不听地夹出弹片,扔进金属盘子发出“叮”地一声脆响。
我闭着眼睛,听着声音像是数绵羊一样,数着弹片的数量,心想,老子身上都能取这么多弹片,劳模姐他妈不得炸的弹片比骨灰重!
这回她应该活不成了,可没数一会,我的意识就像是雪花掉进滚水一样,迅速消散。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躺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地下室里。
空气很潮湿,带着一种苔藓的味道,而我浑身疼的跟放油锅里炸了一遍一样,嘴巴喉咙里全是消毒水味,这让我一下子恶心起来。
我赶紧趴在床沿大口大口地呕吐,就好像有两只手攥着我的胃,做拧毛巾的动作一样。
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被胃酸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酸涩感侵袭。
我越吐越厉害,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而伴随着剧烈呕吐,我的胸口也开始剧烈疼痛,这让我几乎窒息。
不过身体的痛苦让我清醒的意识到,我还活着。
等吐完之后,我喉咙就跟吞了一盒图钉一样难受,忍不出发出一声低吟。
然而这个声音立刻惊动了旁边的人。
“你醒了?真有意思…”是一个声音沙哑粗犷的男人。
“谁!”我有些警觉地拿起挂在床头的空吊瓶,赶紧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个男人缓缓起身,拄着一根拐杖,在另一个男人的搀扶下,从阴影里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在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高大地像一堵城墙。
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清了他们的脸,是阿门将军和卡萨。
不过我并没有惊讶,我早就猜到阿门没有死。
于是我把吊瓶放到床头柜上。
阿门笑盈盈地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葡萄糖,走到我身边,拔掉橡胶瓶塞,递了过来。
我想也没想,仰头就喝。
喝完之后,我还想再来一瓶,可是卡萨却摇了摇头。
他告诉我,因为我腹部中单,肠胃受到损伤,不能大量饮水,给我喝一整瓶葡萄糖已经是有些超标了。
我只好作罢,舔了舔嘴唇后低声问到:“这是哪?”
“我的私人地堡,整个金沙,甚至是整个西非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是核弹爆炸,我们也不会有危险。”
阿门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说道:“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在这种爆炸中活下来,你知道你身上一共取出来多少弹片吗?三十八片!”
说实话,我对我身体的状况并不关心,我此刻只想知道劳模姐他们去哪了,以及劳模姐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