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帮人狼狈的样子,暗暗发笑。
我轻轻一个助跑,像是脚下有块滑板一样,在血地中滑行过去。
这帮人还没回过味来,我手里的刀呼啸着扎下去,跟黑心工厂里的缝纫机一样。
眨眼的功夫,压在中间的五个人被扎成马蜂窝,在惨叫声中,我将他们一刀封喉。
在最上层的一个人,匍匐着朝我爬来,他右手拿刀,探出左手想要揪住我的裤子。
我顺势抓住他的左手,恶狠狠的顺时针拧动,手腕软骨关节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这人疼的一下子翻过身来。
我随即踩住他的脖子,一刀刺入他的胸腔,在感觉到刀尖抵达心脏的时候,我握着刀柄,像是握着门把手一样,上下搅动了一下。
这个人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没几秒功夫就咽了气。
我之前说过,刀战非常非常危险,普通人遇到拿刀的,撒腿就跑绝对没错。
因为刀的杀伤力是后知后觉的。
很多帮派街头斗殴,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你捅了对手,他不一定马上倒地,反而会更加凶猛地捅回来。
两个人你一刀我一刀,玩成回合制游戏,最后慢慢出血,死在街头。
马尾在人数、地形有碾压性的优势,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主动创造一些有利的条件。
所以在看到凯瑟琳打碎地面湿滑的牌子时,顿时灵光一闪,想起了当年解放四平的战役。
很多人不知道,当年解放四平的战役,我军七纵、六纵两支部队连续突破失利,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地滑”。
四平铁路东面有一座天桥,只有冲过天桥,才能继续完成突破任务。
七纵部队快要冲到桥中心的时候,光头的士兵把一麻袋一麻袋的大豆撒了出来。
正在猛冲士兵踩着大豆后,一下子跌倒不少人。
前面跌倒的就把后面的绊倒,突击阵型一下子被打乱,然后敌军开始发起猛烈机枪反击,致使我军伤亡惨重。
虽然看起来是一个不起眼的战术,甚至只是一个小聪明。
但是,在现代战争中,很多不起眼的小队战术,往往能影响整个战役的胜败。
在踩踏发生后,后面一大帮人被摔倒的人阻隔,摔倒的那些人行动受到极大限制,在我眼里就是躺在砧板上的肉。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把肉剁成肉馅。
段忠本来就是个闻到血腥味就兴奋的人,看到这一幕,拎着三棱刺冲上来加入了我的屠杀。
他左突右刺,这帮人疼的跟杀猪一样的叫唤。
不过也没叫几嗓子,就被段忠精准地划断颈动脉,血一下子喷出半米高,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
原本坚不可摧的人墙,变成了堆积如山的尸体,而飙血的尸体,又把整个过道变成了大型的喷泉广场。
我快步踩着尸体,爬上了“喷泉广场”顶点后,一屁股坐下来,肆无忌惮地沐浴在“喷泉”里。
等喷泉停下来后,我用双手将脸上的血水往上推,缓缓划过额头,染过头皮,最后从发梢滴了下来,像是刚洗完澡一样。
我居高临下看着对面一大帮往后退的人,咧嘴笑着喊道:“怎么突然没水了!老子还没洗尽兴呢!来来来,再来几个!”
他们仰着脑袋,神色紧张地看着我,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我往下一跳,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快来!别让老子等太久!”
这帮人纷纷把刀举在半空中,生怕我靠近他们。
那马尾看到这一幕,怒气冲天地朝着小弟们大喊:“你们这帮刚头,谁他妈再往后退一步,我就先杀谁!”
“这么多人还怕他一够人?一起上!”
一会让人往后退,一会又说谁后退就杀谁。
这前后矛盾的指令,让不少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的小弟面面相觑。
然而就在这时候,只听“嗵”地一声,一个人忽然从顶楼摔了下来,砸到地面上时,几块瓷砖被砸成蜘蛛网状。
这把对面那帮人吓了一跳,就连马尾也一脸吃惊地看向楼上。
我抬头望去,劳模姐手里拿着一把步枪站在顶楼的护栏边,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而她的身边站着十几个满脸是血的枪手。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扭头看向那个摔下来的人,猛然发现这个人居然是肥肠!
他的半个脑袋已经被摔地粉碎,只剩下一只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
“肥肠哥…”
肥肠那几个仅剩最后几口气的小弟,红着眼睛悲怆地叫了一声,随后发了疯似地爬过去要和劳模姐拼命。
劳模姐挥了挥手,那几个枪手立马抬枪开火,密集的子弹贯穿了他们的胸膛,头颅…
那一张张带着仇恨的脸,很快被喷涌的血液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