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非混了这么长时间，也经历过几场恶战，我逐渐明白一件事：
做人不可以坏，但对付坏人不能没有手段。
拉别人下水最阴狠的手段就是栽赃嫁祸。
只要把这些少女，送到黎婉舟的“海天盛筵”，再让马库斯回去告诉伊布海天盛筵的地址，说是吕家插手的生意，金沙的局势绝对乱成一团。
而混乱才是权力晋升的阶梯。
但是怎么找到“海天盛筵”的地点一下子把我难住。
这些东西都是凯悦的核心机密，我给黎婉舟骗了那么多人过来，她至今都没跟我提起过。
说明她对我还是有些戒心。
解决的办法，要么通过一些事获得她的信任，要么从那个宋秘书身上找突破口。
想到这些我又开始头疼起来。
回去路上，到处都是站岗的城防军，猪肉荣神经紧绷，把皮卡开的飞快。
等到了金沙之后，猪肉荣才长吁一口气，给我点了一支烟，兴奋地跟我说道：“林哥，咱们这一趟比以往三年赚的都要多，兄弟们在这城市底层挣扎了好几年，本以为是天崩开局，没想到林哥你是个通天代，你捏着威廉这张王牌在手里，以后华太还不得跪着唱征服，不对不对，一句“华太你也不想你的货失去市场吧”，别说是跪着唱征服，天天可以找她演动作戏都行。”
“你可得了吧，就她那种大酱缸，送我都嫌脏。”
“林哥，你怎么这么灰头丧气的？有钱有女人还不高兴吗？”
“我这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格局懂不懂？”我许久之后才浅笑一声说道，因为当时想着全是怎么操盘大局，我其实对他说的这些事情根本没兴趣。
猪肉荣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是是是，要不怎么说林哥是通天代呢，不过林哥，有件事想求您成全一下。”
“什么事？”
“别人十八岁为国争光，我十八岁无视风险继续安装。别人十九岁和女神相濡以沫，我十九岁让老板保密发货。林哥，你就不能成全我一次，后面车箱的少女，让我挑一个？”
我一口将烟吸完，没有说话，以前土匪攻城拔寨，为的就是抢钱抢粮抢娘么。
我要是开了猪肉荣这个头，这一车的少女，到时候肯定被糟蹋的一个不剩，她们都是和程琪一样的年纪，其实都还算小孩子，这么做我对不起自己良心。
但是不犒赏一下猪肉荣，那么以后肯定不好管理这帮人。
“行不行林哥，我也不多要，一个就够。”猪肉荣又问一遍，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脑子飞速转动，想了想之后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当然可以，不过我话说前头，人家是黄花大闺女，你得拿真本事追到手，情投意合了才能让你带走。”
“追？”猪肉荣一下子皱起眉头，支支吾吾说道：“我这么大年纪，苍蝇走到我脸上都崴脚，你让我去追小姑娘，这不是为难我嘛。”
“操，你长个脑袋只是为了显高用的吗，谁告诉你少女只看颜值的？只要你跟我学学《诈骗话术指南》，无论是白富美，还是痞幼魅，都能轻松拿捏。”
我立马苦口婆心地跟他讲我当初学的话术，比如加女生好友如何让对方秒通过。
你可以在验证消息了下功夫，像是：“你好，我叫发财，拒绝我就是拒绝发财”、“p多多新用户代砍”。
这类俏皮的话术，通过率比很多干巴巴的“认识一下”要高很多。
我心想反正这帮人迟早要转行，不如接着处对象的契机，让他们全都学学这种话术。
差不多十分钟的功夫，我就教了猪肉荣几个通用的开场白，一个能拿捏大多数女人的八字方针：无微不至，不动声色。
等回到马蒂医生那，猪肉荣拿着我的“药方”，火急火燎地去照顾那些车厢后的少女，给她们拿新衣服的时候，还故意拿了一副墨镜带上，说什么黑白画面不算偷窥。
我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我当时也没功夫去管这些小事，而是径直去找马蒂医生，想问问程琪和段忠的情况。
程琪倒是没什么大碍，连皮外伤都没有，因为镇定剂的作用，早就已经睡着了。
可段忠的脸包的跟个木乃伊一样，只剩下眼睛嘴巴，而他的鼻子像是被切掉一样，已经完全没有鼻尖鼻翼，现在只剩下空洞的呼吸孔。
他完全没有人样了，更像是挖出来的骷髅。
我“呼”地一下就冲了过去，浑身激动地发抖，直接掏出枪指着马蒂大骂：“你对他做了什么！”
“小声点！他现在需要休息！”
马蒂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低声说道：“由于副作用，鼻子溃烂的太严重，只能先切除，以后做个假体，好在脸是保住了，但是恢复程度还得看具体情况，因为他已经对七号化合物产生依赖性，可能以后要长期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