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的守卫认得余非晚和萧卓,于是管家带着他们来到前堂内,命人奉了茶水。
余非晚要了纸笔写下药方,她将药方交到管家手中,诚恳道:“麻烦管家去抓药来熬,王爷受了伤,等他回来刚好可以喝。”
管家感激的看她一眼,拿着药方离开。
余非晚和萧卓一起坐在前堂里,忽觉得有些尴尬。
为了缓解这种无话题的尴尬,萧卓索性抽出一本医术,向余非晚请教起医术来,他要学的还很多,自然问得也多,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
另一边。
谢京墨进入皇上寝殿,才短短一月时间,皇帝看上去像是大限将至一样。
看到他回来,皇帝猛地咳嗽几声,不可置信的开口:“摄政王,你回来的竟这般快?”
“皇兄,很意外吗?还是皇兄知道我会在途中遇到各种阻拦刺杀?”谢京墨冷冷盯着皇上。
太子在一旁率先出声:“父皇,您的身体如何?皇叔打了胜仗,永宁国主动提出和亲上贡,您应该高兴才是。”
皇帝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太子说得对,本来朕应该为皇弟准备庆功宴,可朕最近病得厉害,只能委屈皇弟了。”
“臣不委屈,皇兄还是要好好休养才是,不然这折子都让臣来批,臣可受不住这么多的折子。”
外面痛斥皇帝的折子已经摞起一座小山,这段时间重要的事都由太子代为处理,这个皇帝基本已经被架空。
“来人,赏摄政王黄金百两。”
“皇弟能打胜仗,朕很高兴,这些赏赐是你应得的。”
谢京墨面上没有一丝喜悦,他沉着眸子拱手道:“皇上,臣还有伤在身,不宜在此多留,军中和京中的事都需要休整,臣先告退。”
皇帝及时出声:“罢了,你先下去养伤,朕已经让乐平县主去府里给你看伤,她是神医,自然比宫里的太医好。”
“多谢皇上。”
谢京墨毫不犹豫的转身出门,只留太子一人面对皇上。
玄青守在殿门外,一见谢京墨出来,就立马跟上:“王爷,有消息传来,余二姑娘和萧卓早已等在摄政王府,余二姑娘还给您熬了药。”
他脚步未停,眼底划过讽刺:“皇帝主动把余非晚推到本王身边治病,看来是真的等不及了。”
“你是说余二姑娘在您的药里做了手脚?”
他顿住脚步,偏头冷冷瞪玄青一眼:“皇帝一直让她毒害本王,她可有照做?”
玄青摇头:“余二姑娘一直是王爷这边的,她现在给您下药,对她自己也不利。”
“所以,她这次定是又忤逆了皇上的话。”
谢京墨迈步坐上马车,冷声道:“回王府。”
他自是不信余非晚会害他,连萧卓都在王府内,说不定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
马车一路赶到摄政王府。
谢京墨捂着略有伤痛的伤口走进府内,他连盔甲都来不及脱就赶往前堂。
管家拦住他的去路,将一碗药呈上:“王爷,这是乐平县主开的方子,说是治内伤的,您先喝完药再去见她。”
谢京墨看着这碗黑漆漆的药,想都没想,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他来到前堂,看见余非晚和萧卓正凑在桌前,两人看着同一本医术,一个讲一个听,时不时还会相互笑上一笑。
他跨进门槛的脚步停住,一股难言的感觉涌进心间,刺得他心脏猛地一痛。
他轻咳两声,余非晚抬起头,眼里露出微笑:“王爷,你回来了?”
萧卓自然的收回医书,走出桌案后。
他冷冷看着两人,古井无波道:“你们有什么事来找本王?”
余非晚总觉得他语气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
萧卓率先汇报:“王爷,此前余二姑娘请我查找出宫嬷嬷的事,现在有了眉目。”
身旁的玄青一时激动,出声询问:“什么?你查到了当年出宫的嬷嬷?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王爷暗中派人彻查都没查出来,萧大公子好手段。”
原来谢京墨也知道遗旨的事,一直在暗中查,那就好解释多了。
余非晚语气略沉:“任月临死前见我最后一面,是她告诉我先皇留有遗旨,后来我去找丞相,才知道遗旨在嬷嬷手中。”
萧卓惊讶的看向余非晚:“你让我找当年出宫的嬷嬷,是为了遗旨?”
“王爷没有告诉你,恐怕就是避免知道的人太多,所以我才瞒着你。”
萧卓叹气:“从你的神情中,我只知道这件事很重要,但具体是什么事,我现在现在才知,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去见见老嬷嬷。”
余非晚将一瓶药放到谢京墨手中:“王爷,这是治外伤的药,你不如先去换身衣服,穿着盔甲去终究不妥。”
谢京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