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上都是恼怒的神色,原本以为余非晚不敢对外声张,现在倒好,市井小巷都知道了此事,要是他再杀人灭口,恐怕会惹怒百姓。
目前还不能杀余非晚,那就让她再活一段时间,她这一招让他的势力再次减弱,有些忠心于他的朝臣也因为此事寒了心。
“余非晚真是祸害,害朕得不偿失。”皇帝气得直接吐出一口血,瘫倒在椅子上。
“皇上!”徐公公大喊一声,冲着宫人道:“快去请太医!”
皇后和一众嫔妃得到消息,为了争宠齐齐向皇上的寝殿赶去,都想要留下来照顾皇上,吵得皇帝更是头疼。
皇帝生病的消息传出宫外,百姓们和大臣猜忌的心更加坚定一分,难道说皇帝真的做下对女子下药的事?
事情越闹越大,有人组织起义,称这样的皇帝不配为一国之君。
京中一时间动荡不安。
大昭边关。
谢京墨看着从京城传来的信,他掌心一紧,催动内力将信件化为齑粉。
“玄青,把本王暂且安好的消息递给萧卓,让他尽力保住余非晚。”
玄青当然听说了京中的那些事,他们计划的很周全,唯独没算准皇帝对余非晚还没死心。
身为帝王,逼迫一名女子喝下催情药,这和巷子里的地痞有什么区别?真丢皇家的人。
幸好余二姑娘机智,没出什么事,若不然王爷该有多心痛?
王爷之所以传出重病的消息,就是为了让余非晚向皇上讨解药,算算来边关的日子,要是再不毒发,余非晚势必会被皇帝责罚。
现在看来,无论王爷有没有重病,皇帝都不会放过余非晚,在这场朝堂斗争里,余非晚就是个随意可以牺牲的棋子。
玄青转身去传消息,还未走出几步,谢京墨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乐平县主好计谋,她这是在给本王创造机会,军中奸细已经全部审完,你去准备一下,本王要押解奸细回京。”
“是。”
玄青眼底闪过期待,王爷这是要有大动作了,余二姑娘这一计用得太好了,只可惜有些冒险。
王爷始终扳着一张脸,玄青从来没见过王爷这般严肃过,要不是还没找到遗旨,他甚至怀疑王爷有带兵回京篡位的打算。
玄青传信给萧卓,永宁国太子被王爷打成重伤,永宁国主动提出要和亲,以修两国之好,再也不对大昭开战,是时候该回京了。
玄青命人把奸细安顿好,又给谢京墨备好马,准备妥当后才带着两队士兵回京。
余非晚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流言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她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还是没有恢复力气。
“二姑娘,你醒了?”春杏语气里都是惊喜,她将吃食放到桌上,看向余非晚:“饿了吧,这些都是老夫人让厨房准备的,您病了两天,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两天!”她翻身下了床榻,接过春杏递来的帕子擦脸。
这两天里谢京墨岂不是很危险?也不知他的伤怎么样了。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问出口:“京中有没有传来边关的消息?”
“当然有,摄政王打了胜仗,永宁国向大昭提出和亲,并年年向大昭交贡,摄政王如今正在回京的路上。”
“他不是伤重吗?”她问出自己的疑惑。
春杏点头:“皇上本打算让他在边关休息几日,但摄政王声称敌军已败没有留在边关的道理,因此拖着重伤也要回京。”
余非晚紧锁着眉头,这不像是谢京墨的做事风格,他若真伤重,势必要杀几个奸细来以儆效尤,难道说伤重是假的?
“二姑娘,您病还没好彻底,就算心急,也该吃些东西恢复力气才行啊。”春杏眼看着余非晚就要冲出屋子,忙拉住她劝解。
余非晚掩唇轻咳两声,病去出抽丝,她这风寒至少得五天才能好,春杏说得对,两天未进食,她手脚都是软的。
她重新在桌边坐下,春杏面色一喜,赶紧给她添菜。
“春杏,你到萧府走一趟,告诉萧大公子,我有事要同他商量,让他到品雅居一聚。”
“奴婢这就去。”
品雅居是京中最好的茶馆,不少文人雅客都会到那里吟诗作画,也是最好的安静之地。
余非晚继续吃着早膳,余书蝶带着两包补药来到她的院子里。
“二姐,您这病还未好透,我特意送补药来,希望二姐能快些病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余非晚喝了口汤,直截了当开口:“三妹,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
余书蝶满眼受伤的把东西放下,扭头看着她:“二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都是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衬才是,这些都是娘让我带来的,她现在虽然不当家,但依旧关心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