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意悲痛的神色怎么掩都掩不住,曾经她也相信三皇子是爱她的,为了尚书府,她就算不喜欢三皇子也愿意嫁给他。
谁知三皇子早就与她的妹妹厮混在一起,居然骗了她那么久,这次,她要为了自己的婚事拼一拼。
余非晚神色一动,脱口而出:“赵二小姐可是喜欢我哥?”
赵宛意脸庞飞上两抹绯红,她低下头,无声胜有声。
余非晚咧嘴一笑,拉住赵宛意的手:“我知道你对我哥的心意,但你应该也明白你是官家小姐,赵家培养你是想把你送到宫中,笼络关系。”
赵宛意脸上的绯红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失去血色的脸颊:“我知道,生在赵家,这是我的命,可我偏想搏一搏命,乐平县主都可以为了休夫拼尽全力,我也可以。”
“有你这句话足矣,我会帮你,若你真能嫁给我哥,将是我哥的福分。”她眼底多了些诚意。
赵宛意欣喜的看着她:“你真的同意我和你哥?”
“我有眼睛,知道谁好谁坏,生在赵家不是你的错,你明理懂事,又是京中才女,是我哥高攀了。”
赵宛意急忙打断她:“别这么说,这京中大半生意都是你哥在管,他善经商,文武双全,还多次救我,若真能嫁给他,我此生无憾。”
没想到赵宛意对余若安的评价这么高。
余非晚对着赵宛意身后喊道:“大哥,你还愣着做什么?我还有些事,先回府了,你和赵二小姐慢慢聊。”
她一溜烟小跑着离开,余若安只好尴尬的迎上去,与赵宛意说着话。
丞相府内,太子放下茶盏,高深莫测的看向丞相:“任丞相,若是当初您肯将爱女嫁给孤,她还不至于在深宫里殒命。”
“孤难道不比父皇年轻吗?”太子叹息一声,任月才刚及笄的年纪,就要嫁给四十多岁的皇帝,想必任丞相当初也是不甘心的。
“太子慎言,皇上能看上小女,是她的福气。”提起任月,丞相眼里闪过悲痛的神色。
太子悠然地站起身:“是吗?那丞相是不打算支持孤了?”
任丞相嘴唇颤抖:“殿下,臣刚失去女儿,暂时还不考虑这些事,臣累了,不想再参与朝堂的纷争。”
“任丞相当真相信任月遭妃子毒害而亡?”
任丞相手臂一顿,拱手道:“还请太子明示。”
“没有人会自投罗网给人送去一碗有毒的汤,淑妃根本不知道汤里被人做了手脚,丞相不妨猜猜是谁做的手脚。”
任丞相身子微抖:“是小女命薄。”
“孤刚册封太子,正是需要能人的时候,任丞相不如考虑考虑,只有孤可以给任月讨一个公道。”太子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都说丞相宠女儿,他就不信丞相能忍下这么大的冤屈。
“太子仁德,请容臣缓几天,到时定给太子一个答复。”
“好,念着你刚痛失爱女,孤不逼你,就让你好好和爱女告别,过几天孤会递上贴子,请人赏花,希望任丞相不要让孤失望。”
谢锦一甩衣袖,尽显帝王之气,他迈着步子离开丞相府,眸中闪过暗芒,任丞相要想为女儿报仇,就只能投靠他。
直到谢锦走出府门,任丞相对着空中拍拍手。
两名暗卫身穿黑衣落在任丞相面前:“丞相,有何吩咐?”
“摄政王那边有什么消息?”
暗卫:“禀丞相,太子派了人在回京的路上,只要摄政王打胜仗回京,那些高手便会用计将摄政王截杀。”
“太子的手段比当今圣上要高出许多,加派人手,务必保护摄政王顺利回京。”
“是。”
暗卫消失在屋子里。
任丞相抹把头上的汗,他还没有糊涂到投靠仇人,凭皇帝的顾虑断不会贸然害死他女儿,这背后恐怕就是太子怂恿的。
太子先是利用皇帝害死他女儿,嫁祸给淑妃,接着便来府里揭穿皇帝的阴谋,试图拉拢他站队,幸好他没有掉以轻心相信太子的话,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摄政王身上。
太子和皇帝都心思不正,任何一个人使出计谋都会步步惊险,唯有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可以名正言顺登位,这个皇位本来就该是摄政王的。
“丞相,乐平县主求见。”
任丞相一愣,丞相府和余府从来没有交集,乐平县主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请她到正堂,备上茶水,本相随后就到。”任丞相调整好情绪,换了件外袍,这才往正堂走。
余非晚坐在正堂里,眉眼温顺,没有传言那般嚣张跋扈。
他跨步进去,沉声开口:“乐平县主,今日不是你要给人送葬吗?怎会有空来我丞相府?”
余非晚一口茶都未动,她站起身,向任丞相行个礼:“任贵人临死前只见过我一面,丞相难道不想知道她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