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羽狗起来,还真是挺狗的……
就算有朝一日,柳贵妃明白了他对姜婉歌的种种偏爱,都只是为了使镇国公府更加膨胀。她今天的伤心,也是实打实的……
当一个女人的心被伤透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不过这就是帝王。
他再宠爱一个女人,也不会把对方看得比江山社稷更重要。
就连沈知念也不敢说,有朝一日,同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帝王不会为了大局,让她受委屈。
从道理上来说,南宫玄羽似乎没错,情感上却让人很难接受……
时至今日,沈知念再次庆幸,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帝王动真心。
她……绝不会步柳贵妃的后尘!
看到帝王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甚至连一丝体面都不给柳贵妃,姜婉歌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
“贵妃娘娘听到了吗?臣妾不过是在陛下面前就事论事,就算您是贵妃,也别想以身份堵住大家的嘴!”
柳贵妃双眸含泪,看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痛恨!
贱蹄子!!!
终有一日,她会让文妃不得好死!!!
定国公早就受不了,镇国公和文妃嚣张跋扈的样子了,起身拱手道:“陛下,贵妃娘娘贵为贵妃,又侍奉您多年,您不可因为他人的谗言,就疑心贵妃娘娘啊!”
小伟子把他和冬燕认识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回想了一遍,终于反应过来了,跪伏在地上道:“陛下,贵妃娘娘,是冬燕那个贱婢蓄意接近、勾引奴才!”
“冬燕就是想和永寿宫扯上关系,好攀咬贵妃娘娘,以保护她背后真正的主子!”
“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察觉到冬燕的目的,才被她钻了空子,连累到贵妃娘娘。”
“求陛下明鉴!求陛下明鉴啊!”
南宫玄羽挥了挥手:“苏全叶,将他拖下去审问!”
“奴才遵命!”
柳贵妃的身体下意识往前倾了倾,想开口求情。
可小伟子既不是宫妃,又不是功臣家眷,只是一个嫌疑很大的奴才。慎刑司审问他,天经地义,她没有任何理由为小伟子求情。
更何况……陛下的心已经不在她这里了,若她再开口,姜婉歌那个贱蹄子,更会欲加之罪。
此时此刻,不少人的目光落在柳贵妃身上,神色都有些微妙。
毕竟在场的谁不知道,贵妃娘娘善妒。柔嫔娘娘如此受宠,还怀了皇嗣,贵妃娘娘确实有铲除她的理由。
文妃娘娘的推测,完全站得住脚。
沈知念眼底闪过了一抹沉思。
只有她和柳贵妃明白,在镇国公府彻底倒台之前,她们的盟友关系还是十分稳固的。
凶手是谁,都不可能是柳贵妃。
柳贵妃如果现在就倒下了,镇国公府肯定会倾尽全力,将矛头对准她。
这样一来,她说不定等不到镇国公府覆灭,就先被他们除掉了。
所以,不管是为了找出那个阴险的幕后真凶,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沈知念都不能让他们把这口黑锅,扣在柳贵妃头上。
就在沈知念思考破局之法的时候,小明子猫着腰从外面回来了,附在她耳边道:“娘娘,奴才幸不辱命!”
“接到您的吩咐,奴才就出去打听冬燕平日的习惯、喜好,以及人际关系了。”
“明面上的那些东西,跟慎刑司的人查出来的大差不差,奴才知道的可能还没他们多。但一些细枝末节,他们未必能察觉到……”
“许多宫女为了多挣点钱,通常会把自己的刺绣、打的络子,交由出宫采买的太监带去贩卖。冬燕最擅长的,便是打络子!”
“奴才的一个朋友的哥哥的同乡,也在后宫里当差。他和冬燕熟识,曾见过一名在良妃娘娘宫外巡逻的侍卫,腰间佩戴着一枚络子,极像了冬燕的手艺!”
“不过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便再也没见那名侍卫,佩戴过那枚络子。”
沈知念道:“难为你了,这么弯弯绕绕的关系,都能打听清楚。”
小明子咧嘴一笑:“奴才早就说了,奴才有个‘包打听’的诨号。”
沈知念快速在心中分析着这些事……
现在看来,冬燕真正的相好,很有可能是负责在长春宫附近巡逻的侍卫!
她背后的主子,是良妃!
冬燕奉了良妃的命令,许久以前就开始蓄意接近小伟子。就是为了在事发后,伪造出她和小伟子是一对,她听从柳贵妃命令的假象。
同时,良妃又派人把冬燕的一只耳环,扔进了钟粹宫。
然后让冬燕趁机撞倒沈南乔,拿走她压襟上的玛瑙珠,再把鹤顶红塞到沈南乔身上!
虽说良妃提前并不知道,沈南乔今晚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