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坊殿。
刘常在的身体晃了晃,满脸气愤:“我没病!谁说我有病了?!敬事房的人凭什么撤掉我的牌子?!我没病!”
来通知她的小太监,闻言冷哼了一声:“谁管你有没有病?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想有侍寝的机会?在这里做白日梦呢!”
刘常在咬着牙,眼底满是恨意!
她也没想到,柔嫔的心胸如此狭隘,居然剥夺了她侍寝的资格!
“我要去见文贵人!”
她是帮文贵人做事,才得罪了柔嫔,文贵人不能不管她啊!
贴身宫女一脸为难地提醒道:“小主,您忘了?文贵人现在还在禁足中呢,谁都进不去雅文苑。”
“而且她身上的嫌疑还没洗清,您这时候跟她沾上边,恐怕更讨不了好……”
刘常在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
虽说帝王最期待的,是他和沈知念的孩子。可他膝下子嗣单薄,喜得麟儿,自然十分高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箫妃之前是在装疯卖傻,帝王也不例外。
但想到箫妃也是因为经历了二皇子夭折,太过害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帝王并未怪罪。
他都将此事揭过去了,后宫自然没有人再在明面上,拿箫妃装疯的事找茬,只说她是大病痊愈了。
帝王登基时,册封箫妃的圣旨还没来得及颁发,她这个妃位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可帝王如今金口玉言称呼她为“箫妃”,她的妃位算是坐实了。
帝王下旨,让箫妃带着三皇子离开景福宫,赐居承乾宫主殿。
按理说,后宫没有被禁足的大小妃嫔,都应去承乾宫恭贺,顺便看看三皇子。
但箫妃以身子还没恢复好为由,将所有人都婉拒了,只说等三皇子满月礼那天,再让大家看望。
众人心中即便再好奇,再想打探她的虚实,也不得不暂时按捺住好奇心。
不仅帝王的赏赐,后宫妃嫔们的礼物,也都陆续送到了承乾宫。
沈知念向来谨慎,特意让太医院的好几位太医,把她的贺礼仔细检查了一遍,才让人送过去。
这样就算以后出了什么事,也攀扯不到她头上来。
这几天,所有人都在好奇一个问题。
箫妃本应该在陛下登基时,就是妃位了,如今不过是得到了原有的位分。她诞下皇子有功,肯定还会再往上升一升。
妃位之上,是四妃。
如今贤、良、淑、德四妃,只有良妃娘娘一人,不知箫妃会升到哪个位置?
反正最迟,三皇子满月那天,就会揭晓答案了,众人都在静静地等待。
殊不知表面风平浪静的后宫,实际上已经涌起了极大的暗流!
坤宁宫。
姜皇后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像开败的鲜花,迅速枯萎下去。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几乎只有半个时辰是清醒的。
即便如此,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芳华还是不得不在她醒来时,向她汇报。
“……文贵人本打算用无毒的蜘蛛吓唬周贵人,要是事发了,就让孟贵人背锅。没想到我们都忽视了箫妃,她将喜儿安插进雅文苑,先是把无毒的蜘蛛换成有毒的,然后说此事是文贵人指使她做的!”
“娘娘,箫妃一定是在报复我们!当初二皇子……”
姜皇后如今连说话都费力了,却还是咬着牙道:“住嘴!”
“是二皇子自己馋嘴,看到有宫人拿着蚕豆,他非要吃,被噎死了与我们何干?!”
芳华的身体微微颤抖:“娘娘说得是……是二皇子身边伺候的乳娘不用心,让他误食了蚕豆,跟我们没关系……”
“但箫妃现在如日中天,要不了多久就要晋为四妃,又有皇子傍身。她始终认为二皇子的死,跟咱们脱不了关系……”
“娘娘,您的病情越发严重,文贵人又还在禁足中,恐怕不是她的对手啊!咱们必须想想办法……”
姜皇后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冷芒:“箫妃总觉得,是本宫指使宫人,把二皇子身边伺候的人引开,然后用蚕豆引诱他,才导致了他噎死。”
“殊不知那天,柳贵妃也在附近!她眼睁睁地看着二皇子被呛到,眼睁睁地看着他窒息,却没有喊人,更没有上去施以援手。”
“若本宫是凶手,柳贵妃就是帮凶!你命人将此事透露给箫妃,好让她知道,她的仇人可不止本宫一个!”
只要柳贵妃将箫妃的一部分火力吸引走,文贵人就暂时安全了。
芳华恭敬道:“是!”
姜皇后都变成了这样,还要弹精竭虑地算计,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再次闭上了眼睛。
芳华像前几次那样,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子下探了探。见姜皇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