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赏花的理由,陛下觉得她懂事的同时,或许还会欣赏她的情趣。
孟嫔虽然不敢肯定,帝王一定会过来,心中却有七成的把握。
因为她知道陛下重子嗣,这是她第一次派人去养心殿请他,陛下会给她面子的。
这样一来,她便能扳回一局!
孟嫔甚至可以想象到,明天一起到慈宁宫向太后娘娘行礼时,她能隐隐压柔嫔一头的情景!
然而孟嫔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春莺是独自回来的那一刻,便戛然而止了!
“怎么只有你?!陛下没过来?!”
她又没有无理取闹,陛下没道理连这点体面都不给她啊!
春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奴婢到养心殿的时候,恰逢陛下出来,摆驾去了钟粹宫……”
孟嫔将茶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霾:“柔嫔也派人去请陛下了?!”
她得到的圣宠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连这一晚也要跟自己抢?!
“那倒不是。”
春莺道:“奴婢打听了一嘴,听说柔嫔娘娘在册封礼上受伤了,连慎刑司的人都惊动了,苏总管正在全力调查此事呢。”
“所以陛下一听说,就赶忙过去了。”
孟嫔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了一抹讥讽:“这话你也信?”
“她要是真受伤了,如何还能顺利完成册封礼?不过是装腔作势,故意博陛下的同情,好把人抢过去罢了!”
春莺不忿道:“柔嫔娘娘的城府也太深了,这不是摆明了不想让陛下来看娘娘吗?”
孟嫔恨恨道:“刚举行完册封礼,就这么不安分,明天本宫非在太后娘娘面前告她一状不可!”
……
钟粹宫。
看到帝王的身影,宫人们哗啦啦跪了一地:“奴才/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南宫玄羽目不斜视,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脚步带了一抹急切。
“臣妾给陛下请……”
沈知念想起身行礼,却被帝王按住了:“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在养心殿的时候,南宫玄羽就从苏全叶口中得知,沈知念伤到的是右脚。他将她的右腿抬了起来,脱下了她的袜子。
沈知念忍不住把脚往回缩了缩:“痒……”
“朕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沈知念吸了吸鼻子:“凶器是一根比较粗的针,早就看不到什么伤口了,就是有点疼……”
果然,她脚上只有一个红色的圆点,周边却有些肿。
南宫玄羽涌上了一阵心疼的感觉,又有些生气,薄责道:“你平时不是最怕疼的吗?稍微磕碰一下,就娇气得不行。”
“怎么这回遭了这样的罪,还强撑着去举行册封礼?一个仪式,就比你自个的身子还重要?”
他句句都在责怪,却又句句都透着关心。
沈知念低头道:“册封礼不成,旁人会说闲话的……”
“臣妾怎样都无所谓,但臣妾不想让别人觉得陛下的眼光不好,选了一个德不配位的人晋升嫔位……”
她总是这样,自己受了再大的委屈,也还是会为他着想。
南宫玄羽心中憋着的那口气渐渐散了,眉眼柔和了下来,温声问道:“还痛吗?”
沈知念抬起头,双眸像两颗明亮的星星,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原先是痛的,可看到陛下,就不痛了。”
对上这样炙热的眼神,南宫玄羽心中一颤:“惯会说好听的话哄朕。”
随即,他将目光落在了一旁候着的唐洛川身上:“朕听苏全叶说,柔嫔受伤时上了止痛药和止血药,可会对她的身体或胎儿,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唐洛川拱了拱手,语气恭敬:“回陛下,一般情况下,有孕的妇人确实不能随便敷药。”
“但柔嫔娘娘怀孕后,微臣给她配的日常用药,皆是适合孕妇使用的,请陛下和娘娘放心。”
沈知念摸着肚子,哼了一声:“陛下是担心臣妾为了举行完册封礼,连皇嗣的安危都不顾了吗?”
“原来在您心中,臣妾是这种不称职的母亲……”
菡萏等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娘娘和陛下说话,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殊不知沈知念说的话,都是根据南宫玄羽对她的态度来的。
他的神色和语气如果严肃,她肯定不敢掉以轻心,会立即起身跪地解释,自己绝不敢让皇嗣有丝毫损伤。
可帝王的言语间,都是对她的关切,那她怀着孩子不娇气点,什么时候才能娇气?
大作惹人厌烦,小作却能怡情。
“你呀你……”
南宫玄羽无奈地摇头:“朕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敢情他担心她和孩